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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外龙飞[1—10完结]

                                                  (一)神剑无敌

  问谁是当今武林中的领导者?

  少林一向是武林泰斗,为各大门派之翘楚。

  少林方丈,智光,武功超群,精擅各项少林绝艺,座下六大金刚武技惊人,
尤其智光佛法精深,温和内敛,品德修养无一不受人景仰。

  华山派掌门,易行天。

  以精妙剑法扭转华山百年基业逐渐衰败的窘状,手上一柄「惊天」,天下无
双,俨然新一代武林至尊。

  南宫世家,虽然仅为一家一脉,这几年才慢慢从武林崛起,但是,南宫世家
家主,南宫无极为人精明干练,极有野心。

  其家业跨足各种行业,几乎京城赚钱的事业都有紫金色的「南」字旗飘扬,
资产富可敌国,影响力极大。好事之人曾传言一共有五十个帮派组织接受南宫无
极的资助,隐然支持南宫世家。

  问当今武林之中,医术最高明者?

  「武华陀」蒋兴中,不但医术高明,其仁心更胜过他的回春妙手,曾经流连
黄河灾区替灾民治病达三年之久。

  田中义,久居江南一带,闭户不出,极少看诊。

  医法倒行逆施,十分奇特,有名的头痛医脚,脚痛医头,传说中他医术极为
高明,更得东瀛扶桑秘义,只是,其人脾气古怪,对一般病痛不屑一顾,专治疑
难杂症。

  从西域来的天竺神僧,不需把脉,不需用药,仅用观望即可查明病因,擅长
以针灸治病,一针见效。

  问当今武林中的天下第一剑客?

  没有其他答案。

  「神剑无敌」龙钧豪。

***********************************

  无敌,的确是个很庸俗的形容。

  如果一个人的外号称为「无敌」,不是他本身是个不折不扣的浑人,就是他
身边尽是些浑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敢问又有谁称天下无敌?

  但是,除了无敌之外,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词可以代表龙钧豪了。

  龙钧豪。

  一个传奇,使剑的传奇。

  龙家三子居次,十八岁弱冠即剑霸江湖,天下无敌。

  武林名宿「百识老」在欣赏了龙钧豪一剑毙敌的剑法后,曾感叹道:「此子
乃百年一见之奇才,难得,难得,难得,难得。」

  一连四个「难得」。

  武者想要拥有绝佳的练武根骨就已经是千难万难了,还必须有着可以配合习
武的心性、悟性,各种条件缺一不可。

  而世上千百业,选择之多,此人需独独衷心武道,就更加巧合了。

  就算是再佳的良质美材,如未经奇匠之巧夺天工,终究是一块石质罢了。学
武之初,不但决定一名武者的眼光气度,更决定他的极限,如经玷污,一辈将子
事倍功半,终生与卓越无缘。

  最后,武学之路精深艰困,多少人才因一念之差,棋差一着,功败垂成。

  龙钧豪不但拥有绝佳的资质,更有绝佳的运气。

  龙雨潭,龙家的家主,也是龙钧豪的叔叔,早就发现了龙钧豪过人的天分,
可是,龙雨潭也知道光凭自己在武学方面的造诣,绝对无法让侄儿成为真正的高
手,为了龙家的未来,他心中早有了打算。

  燕啸风。

  他打算请江南第一剑来教龙钧豪剑法。

  燕啸风为人怪僻,除了饮酒外,没有任何爱恶,毕生钻研剑道,从不收徒。

  年轻时,曾经求战于「剑圣」常欲欢,缠斗三日,败于剑圣一招之下,他也
是与剑圣比武以来唯一的生还者。

  为了阻绝络绎不绝的挑战者,常欲欢的仙鹤剑下,一向不留活口。

  剑圣之名冠绝天下,剑下残生之事可能有人还会因此沾沾自喜,燕啸风却引
以为奇耻大辱,从此隐遁乡间,不涉入江湖之事。

  而老奸巨猾的龙雨潭以龙家珍藏的陈年美酒引燕啸风相见。

  那天还飘着细雨,天色一片朦胧。

  穿着破烂污秽的燕啸风一进富丽堂皇的龙家庄,便大剌剌地坐进主位,以白
玉筷子敲着桌沿,大声喊道:「上酒,上酒!」

  「呵~呵~呵,燕兄,长夜漫漫,何必着急呢?」龙雨潭连忙迎接贵宾一边
吩咐家仆,一边笑道。

  神色恭敬的老仆捧着沾满灰尘毫不起眼的大瓮,矫健地拍开封口,美丽的侍
女则端着精致的酒壶上桌。

  燕啸风一闻到阵阵酒香,双眼马上亮了起来。

  「燕兄,喝酒之前,我们先……」

  「且慢,今日,你是请我喝酒,还是另有所图,要引我入局。」

  燕啸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龙雨潭的话,脸上闪烁着狡狯的神色,嘴角却也忍
不住洋溢的笑意。

  「当然是喝酒,我们多年交情,我还会骗你吗?」老练的龙雨潭连眼睛都没
眨,理所当然地答道。

  两人自此不再言语,酒到杯乾。

  酒过五巡。

  龙雨潭望着双颊酡红、微有醺意的燕啸风,不经意地说道:「我们让钧豪舞
个剑,助助兴吧!」

  「男人舞什么剑!还不如要女人跳舞来助兴!」

  喝得摇头晃脑的燕啸风,望着怯羞羞的婢女,完全没有注意缓缓走到堂中央
的龙钧豪,已经摆好架势了。

  十岁的龙钧豪只使了一剑。

  一招龙家剑法中的「宇外龙飞」。

  爽朗的笑声骤然而止,反手抛去了手中酒壶,琥珀色的酒浆四溅,一股白烟
从燕啸风身上袅袅升起,脸上的酒气一瞬间敛去,恢复了满脸精悍之色。

  没有其他的话语,燕啸风就此住在龙家庄,教授龙钧豪剑法……

  两人每日练剑五个时辰,燕啸风或比画,或口述,或亲身演练,却绝对不与
龙钧豪对招,而且规定了彼此绝不以师徒相称。

  时光一纵即逝,转眼就过八年。

  一个清爽的下午。

  燕啸风闯入龙雨潭书房之中,淡淡说道:「钧豪的剑已是天下第一了,从此
之后,他的配剑由我赐名为:无敌。」

  苍劲的笔法写下了「无敌」二字,笔画中蕴藏无尽深意。

  虽然,燕啸风握笔稳健,运笔如飞,但是,隐在袖中的右臂却断断续续地发
出「滴答~滴答」的水滴之声,灰色的衣袖晕染出好大一块可布的暗红色。

  写完之后,燕啸风转身就走,龙雨潭根本来不及挽留,也来不及追问。

  燕啸风已经飘然而去了。

  师傅没有留下交代,龙钧豪亦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平素潇洒自如、笑容
满面的少年,那段时间一直愁眉深锁。

  二天后,龙钧豪也离开了龙家庄。

  二个月后,武林中出现一位年少的天才剑手,连败数位武林高手,而且都只
用了一剑。

  二年后,西域天山一带盛传,「剑圣」常欲欢已败……

  龙钧豪之名顿时传遍江湖,成为另一个武林不败的传说。

  然而,就像每个传说一样,总少不了好事之徒的穿凿附会:

  在人挤人的酒馆里,层层人群中正有人侃侃而谈。

  独目老者煞有其事地指出:「龙钧豪的命格乃十全至极,天纵英才,无论何
事都注定是冠绝群雄。」

  一位江南口音的旅人则故作神秘地泄漏:「于龙家庄时,龙钧豪一天练剑长
达七、八时辰,几乎是剑不离手,甚至会练武到睡着。」

  「剑圣早已垂垂老矣,龙钧豪不过适逢其时而已。」手执长剑的少年剑客满
脸不屑,冷笑说道:「我雷冰也办得到!」

  一位满脸笑容,浑身肮脏的老头,不断发出刺耳的笑声,好像听到天下间最
可笑之事。

  老者的手腕处有着怵目惊心的创伤,一寸的长痕划过手臂,结成紫红色的疮
疤,枯瘦的手紧紧握住酒壶,不知道是因为右手的颤抖,还是笑得太厉害了,酒
水不停泼洒出来,溅湿了方桌。

  无人知道……

  在与「剑圣」常欲欢的天山决战中,龙钧豪一开始就已经落入绝对的下风,
常欲欢行云流水般巧妙的剑法远超过他的想像,要不是常欲欢惊讶于龙钧豪的年
少,存心欣赏他的剑法,他早已在几十招前便要饮恨于「仙鹤」之下了。

  无论是剑意或是剑招,头昏眼花的龙钧豪都已经无法去掌握了,龙钧豪只能
一招一式不断施展他最熟练的龙家剑法,才能勉强跟上常欲欢出招的速度,不至
于利刃穿心。

  如今,龙家剑法已经演练般地使到第三遍了,龙钧豪直觉地掌握到常欲欢将
会在最后一招「宇外龙飞」的第三个变化时,用手中长剑刺穿他的胸膛。

  那是龙家剑法最凌厉的一招,也是空隙最大的一招。

  纵使如此,他依旧无计可施……

  两人的长剑舞得飞快,终于又到了龙家剑法中的最后一招,满头白发仙风道
骨的常欲欢满脸笑意。在长达五十年的争雄人生中,不知经历多少次胜负的刺激
了,常欲欢知道他自己旋即会因为麻痹感而再度感到无趣,但是,胜利的那一瞬
间总是让他格外兴奋。

  ……宇外龙飞。

  「仙鹤」朝着龙钧豪没有任何防备的胸口刺去,剑峰的反射在少年的双瞳中
映出着奇异的光芒,异常的虚幻似乎看透了即将面对的命运,光亮的剑身布满伤
口,每一道痕都代表一份荣耀,如今,「仙鹤」又要品尝少年英豪的鲜血了。

  但是,奇妙地,就在生死交错的那一瞬间,龙钧豪本来应该左刺的长剑却自
杀似地向右虚砍,随着常欲欢的进招,不偏不倚地刺入剑圣的咽喉。

  剑蜂贯喉而过,光洁的剑尖染满腥红。

  一切发生的极快,常欲欢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龙钧豪是永远不会败的!」

  酒馆里持续着喧闹吵杂,也不知道有无旁人能听到。

  老者大口吞下一口酒,大声笑道:「因为他遇强则强,天下无敌,敌人越强
大,只会激起他真正的实力罢了。」

***********************************

  决战之后,龙钧豪成为武林第一人,龙家盛名广及四海。

  「无敌」成为每个敌人的梦魇,潇洒不羁的笑容成为每位少女心中的绮想,
龙钧豪是最危险的敌人,最多情的情人。

  可惜,荣极必枯,盛极必衰,这个武林传奇有着更传奇的结局……

  就在一个平凡无奇的清晨,龙钧豪莫名其妙地从江湖上消失。

  不但,龙钧豪失踪了,连龙家新任当家的长兄龙钧杰,不肖的三弟龙钧傲,
也奇迹般蒸发在江南如梦似幻的初雾之间。

  兄弟三人行踪一夕成谜,只留下垂老悲痛的龙雨潭。

  龙家之名从此在武林中烟消云散……

              (二)无名之人

  两指轻轻夹住杯沿,袅袅轻烟盘旋而上。

  男子沉默不语。

  鼻梁傲然挺立,看起来充满自信,剑眉朗目间却蕴含些许忧郁,坚毅的下颚
冒出历尽风霜的几簇短须,消瘦俊雅的脸庞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无论从何种角度看,都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当然,从外表看来,男子已有些许年纪,并不年轻,但是,或许是精深功力
所致,或是闲适的姿态,挽留了少许青春的脚步,丝毫没有给人衰老的感觉。

  烛光如豆,昏暗摇曳。

  男子把玩着杯子,丝毫没有要喝下杯中茶的意思,双眼似张似闭,眼光彷佛
没有任何交集,凝重的样子好像正在思索什么……

  环顾四周,跟与生俱来的一股贵气相反,男子所在处极为简陋,不,甚至可
形容为破烂。竹板、木料及篷草组成的小棚,彷佛风一吹就会倒,屋子十分地狭
窄,只是屋内乏善可呈的摆饰让四周显得稍微宽敞。

  男子安稳地坐在吱吱作响的竹倚上,轻松地前后摇摆。在莫名的气质渲染之
下,竹倚彷佛是镶金的龙倚,寸尺之室有若皇宫。

  以规律的节奏摇动,男子飘渺的眼光扫到墙上,渐渐慢了下来……

  就在不甚牢固的竹墙上,左右对挂着两幅字:「两袖清风,一枝独秀」

  还有一柄剑。

  墨迹甚淡的两幅字中间则横放着一柄长剑。

  在这间屋子里最适合这男子的物件,大概就是这柄长剑了吧。

  精雕细琢的剑鞘上布满饰纹,连剑柄都是黄金所铸,吞金处则镶着一块的翠
玉,更添尊贵之气,其华美有若装饰品,而不是兵器。墙上沾满尘埃,连两幅字
都微显斑黄,但是,长剑却是光洁无暇,亮丽如新。

  男子的贴在倚臂上的右手蠢蠢欲动,似乎想要握住什么,却有着顾忌,而轻
轻颤抖着,正在犹豫之间。

  「饭菜好了。」

  悦耳的软语响起,硬生生打断了男子的动作,女子轻轻走到男子身边。

  弯月般的秀眉,接下来是一对星辰般闪耀的双眼,美丽的眼眸中充满无尽的
情意,温柔而细腻。

  白净无暇的脸庞,娇艳欲滴的樱唇组成一幅绝美的容颜,或许是因为家务之
忙,两颊处浅浅地染上了粉红色,一滴透明的汗珠滑过粉颊,有如熟透的仙桃。

  毫不逊于女子的美貌,浓纤合度的身材即使是画中仙子也未必能如此完美,
饱满的酥胸顺着不堪一握的纤腰至丰盈的玉臀,形成了惊心动魄的曲线。

  尤其,那诱人的胴体不再青涩,充满了成熟的韵味,引人采拮。

  饭桌上摆着饭菜,正冒着香气。

  一碟煎鱼,酥黄焦脆,雪白的鱼肉从十字形鹅黄色的鱼皮画口处迸出来,生
动灵巧有若活物。

  菜蔬青白交错,根茎以焖熟入味,菜叶则保持着鲜嫩的状态。还有一锅冒着
热气的冬瓜猪肉汤,汤清如水,透明可见底。

  「吃饭吧。」

  女子把盛着八分满的饭碗递给男子,露出甜美又温柔的笑容。

  「我不要吃饭!」男子不接过碗,邪笑着说道:「我要吃你……」

  男子的手腕一转,轻轻握住女子的藕臂,立刻把整个玉人拥进怀里。

  「别闹了,饭菜可是人家花了好多功夫才做好的。」女子嗔道。

  男子的手在细嫩的腰际贪婪地磨蹭,感受着几乎一折可断的细腰,一边笑着
夹起一筷青菜送入口中。

  一阵咀嚼。

  「嗯~嗯,滋味不错,可惜……」男子的大手转到挺起的酥胸上作怪,一边
笑道:「火候差了点。」

  方才炉上的汤狂沸着,一时情急下,的确是耽误了起锅的时辰。不知道是羞
于调理之失,还是男子放肆揉弄,女子的俏脸顿时晕红了一片。

  「快……吃……饭吧。」

  薄纱褪去,傲人的乳峰已经偷偷钻出藕色的肚兜了,女子颤抖的声调已经蕴
含着媚意,敏感的身躯不停扭动。

  「我们一起吃。」

  男子舀起一瓢热汤,含在口中,大嘴立刻封住女子的樱唇,在灵舌的搅弄之
下,清汤混和着甜美的香津在两人口中交换。

  女子含糊不清地说道:「饭菜会凉……」

  抗拒的娇音在男子的口手施为之下,终于渐不可闻。

***********************************

  小方桌上的饭菜完整无缺,却早已冰凉。

  一旁断断续续传来女子娇媚的呻吟,与规律地肉体碰撞之声……

  「啊~啊~啊,夫君……你的……好……硬,快顶死人家了!」

  无暇的肌肤上沾满晶莹的汗珠,汇聚成潺潺小溪,透出腻人的白晰与樱红,
映射出绮丽无比的色彩。

  女子有若大海中的孤帆,在风浪间狂野地飘摇,正在放声呼喊。

  「有那么舒服吗?为夫都还没有使劲呢!」

  一手托起浑圆的乳球,男子用指头轻轻按压着顶端的嫣红,那饱满的乳峰颤
动,极为诱人。男子忍不住含住那美丽的乳尖,舌头与牙齿交错地挑拨,镶嵌在
洁白皓齿间的乳蒂有如红宝石般坚挺。

  男子轻轻笑着,相对于跨下的丽人早已如痴如狂,他的动作并不激烈,显得
优雅而轻松,天赋异禀的龙根缓缓进出潮湿的秘处。

  「小浪蹄子,为夫肏的你爽不爽?」

  女子修长的双腿紧紧圈在男子的腰间,双手环抱用力着男人的颈子,扭动着
纤腰,总是整齐盘缠的秀发散开,黑色的瀑布随着激烈的摆动飞扬,跟平素的温
柔婉约相比,多了一份艳丽,一分娇媚。就在两人结合处,浓密的草丛间,春潮
泛滥,满是黏腻,深紫色的玉茎岔开粉红色的花唇,不停捣向深处,大量的蜜液
涌出,好像是娇嫩的花房被榨出汁一般。

  「要死了!肏死雅儿了!」

  双唇紧合,动作越来越激烈,丽人噙着泪水的双眼已经迷蒙了,就在两人灵
欲交合的一瞬间,男子居然硬生生拔出坚硬的玉根。

  「怎……么抽……出来了,夫……君,快……快啊!」女子失声啜泣着,整
个人崩溃似哭喊道:「不要……再欺……负雅儿了,雅……儿要……死了……」

  「雅儿想要为夫的疼爱吗?」

  玉根上沾满黏稠的淫露,顶端也溢着半透明的黏液,看起来闪闪发光,正顽
皮地在清丽的俏脸旁摇晃着。

  「想……想,求……求夫君……干……雅儿吧。」

  女子咬着下唇,身体自然扭动着,源自于体内燃烧般的搔痒让她不得不说出
羞人的话语。

  「那雅儿就转过身子来吧。」

  女子暗暗发出一声呻吟,横过玉体,把自己最羞人的粉臀朝着爱郎。

  其实纯洁的女子最害怕如野兽般奇异的交合方式,但此时春情勃发之下,业
已经无法忍耐了。

  男子面露微笑,轻轻抚着高高翘起饱满的圆臀。

  虽然两人已经久历闺房之乐,但是,教养良好的丽人还是如少女般羞怯,并
不能放肆地享受鱼水之欢,所以男子总是尽心挑逗爱侣,增添乐趣。

  女子努力地抬高粉臀,不知羞地开始扭动,有如一只春情勃发的母狗,奇妙
的姿势彷佛连纤腰都折成两半了,大概只有十分擅长轻功的身法,才能做到这般
高难度的动作。

  「为夫最喜欢小骚货淫乱的样子了。」

  望着爱人哀羞的模样,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噗嗤!」一声,怒张的龙根
立刻从后顶入蜜洞之中。

  花径十分狭窄,越到深处越是曲折离奇,层层交叠的嫩肉不停磨蹭着突入的
龙根,尤其女子下盘功夫十分扎实,虽然,双腿会因此稍显粗壮,但这时给男人
的纠缠快感绝非笔墨可形容。秘肉箍住龙根,欲进一分,都变的极为困难,但是
那种酥麻的畅美也是随之增强。

  「喝!」男子一声呼号之下,粗长的龙根尽根而入,重重撞击着女体的最深
处,鸡蛋大小的坚硬顶端毫不留情地敲在细嫩的蕊心处,只听到下身的玉人发出
一声销魂的悲鸣。男子咬紧牙关,下半身一次又一次忘情地挺送着,大手搓揉着
弹手的肉丘,甚至,「啪~啪」大力拍打着白嫩的臀肉,哀嚎逐渐变成甜美的哼
声,滚烫的女体也开始迎合龙根的肆虐,尽情扭动。

  「啊~啊~啊!」

  似哭似喊的声音环绕着小小的屋子,久久不散。

***********************************

  夜了。

  全身穿戴整齐,轻抚着剑身,脸上一贯潇洒的笑容敛去,严肃而认真。

  螁去剑鞘,剑光闪烁,光亮锋利的剑身刻着两个古篆:无敌。

  在爱剑的光泽吞吐间,男子似乎也激起了滔天的斗志,双眼开阖出异样的神
采,好像变了一个人。

  「钧豪。」

  床上传来女子温柔的声音,龙钧豪心中一震,缓缓转过头去。

  平日,激烈缠绵之后,都应该是熟睡不醒才是。

  但是,今天却有所不同……

  「雅儿知道,钧豪常常在雅儿睡后,偷偷出去……」

  语气十分平稳,没有丝毫惊奇,好像诉说着最平常不过的琐事,龙钧豪不禁
露出苦涩的笑容。

  「诗雅是如何知道的?」龙钧豪不敢去直视那一双充满感情的双瞳,只是淡
淡地说道:「我出去时都很小心,诗雅肯定睡了。」

  白诗雅轻轻一叹,慢慢说道:「墙上系了一条细线,动过剑,线就断了。」

  虽然,一向自负聪敏过人,没想到红粉知己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小伎俩。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龙钧豪轻轻抚弄下颚的须渣感叹说道。

  白诗雅躺在床上,并不起身,心头的波涛汹涌并不逊于爱郎。

  要知道以龙钧豪的绝世武功,如此雕虫小技如何能不被发现?

  她不过是稍微试探一下罢了,果不其然……

  「男人一向有男人应该要作的事。」白诗雅压下情绪,淡淡说道:「虽然心
中不安,雅儿不能,也不愿去干涉。」

  龙钧豪静静听着,不发一语。

  这几年来……

  省城里,淫贼奸淫良家妇女,作案无数,有「花花太岁」之称,甚至一连三
个晚上犯案,但是,花花太岁轻功高超,官府根本莫可奈何。

  一晚,沈财主家,沈小姐闺房里,突然传来凄惨的尖叫声。

  当众人匆匆赶到之时,花花太岁的尸体早已冰凉了。

  据忤作所言,乃是一剑封喉,但是,在巧妙的控制下,歹人并未立即死亡,
对方随即骟了他,并且让他失血过量,痛苦致死。

  皖中三义,为奸人所欺蒙,铸下大错。

  虽然找华山掌门易行天主持公道,却因理屈,黯然而归,三人只好亲至川中
报仇。江湖中得知内情之人实在不少,但是碍于道理,居然,无人出手相助。

  边川十九鹰。

  光是三对三,三义都没有把握抵挡大力鹰抓功撕木破石的功力,三对十九更
是没有任何胜算,他们甚至已经备妥后事,万万没有想到……

  十九人,十九剑。

  飘然而来,飘然而去。

  「钧豪还记得我们为何归隐于此吗?」

  「我如何能忘……」

  龙钧豪眼前彷佛再度浮现出无比真实的画面,心头一颤,紧握的长剑居然松
开了,俊脸上尽是无奈。

  「以前之事,雅儿不想多谈,雅儿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束缚钧豪。」白诗雅的
声音越来越轻,语调已微带哭音,一字字说道:「但是,这次请钧豪无论如何别
去……」

  「怕我回不来吗?」龙钧豪强笑道:「你对我那么没信心?」

  「雅儿知道钧豪最近都心神不宁,虽然,雅儿不知事情的真相,也暗暗为夫
君担忧。」白诗雅严肃地望着爱郎,说道:「雅儿不要什么英雄豪杰,也不要什
么天下无敌,只要我的夫君好好活着。」

  龙钧豪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但又旋即露出灿烂的微笑,笑道:「这次跟以前
不同,我必须要去……」

  白诗雅起身,望着爱郎,静静从耳际褪下一只耳环。

  粗劣的黄铜大部分已经锈蚀了,露出深藏的古铜色,纵使细心擦拭,也完全
没有任何光泽,其上的珠花也是仿作之物,其做工平凡,不,应该称为拙劣,大
概是一般市集上最便宜的耳环了。

  龙钧豪望着残旧的饰品,往事渐渐浮现脑海中:

  鹊桥上,身穿白纱的绝世玉人正在桥畔观望。

  身旁围绕着大批人群,正喧闹不休,可能是因为那天人一般的美貌,也可能
是因为她正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白雪女侠」白诗雅。

  虽然人声喧杂,闷热难耐,但挤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越聚
越多,只是,他们不敢靠近白诗雅,只敢于几步之遥,暗暗窥视,品头论足。

  距离上个少年跳入湖中,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平稳的湖面完全没有任何
动静,别说人影,连个波纹都没有。

  「可能是找不到,又不好意思上来,所以偷偷逃走了吧。」白诗雅身旁的红
衣少女轻声说道。

  「噗通!」刹时,又一位少年跃入冰冷的湖水之中。

  白诗雅静静地远眺湖面,不置可否,彷佛事不关己。这个时候,一位玉面少
年捧着一个锦盒,气喘吁吁地奔到她面前。

  「白姑娘,请您挑一个合适的吧。」

  锦盒中放着数对耳环,光彩夺目,亮几乎要让人睁不开眼。表层刻着「宝玉
斋」三个字,少年之灵巧聪颖的确罕见。

  白诗雅面无表情,望一望少年,又望一望锦盒,却没有任何表示。

  少年脸色一红,手中锦盒,收也不是,捧也不是,正是左右为难。

  「哈~哈~哈」

  身旁一位的乡人已忍不住笑了出来,少年满腔的怨气正好无处发作,全朝乡
人爆发,二话不说,一拳就挥了过去。

  乡人虽不懂武艺,年轻力壮也是反手就打,转眼间,数人扭成一团。

  就在场面一阵混乱时,一个锦衣少年脱众而出,缓步前来,身旁几个彪形大
汉,体魄雄健,看起来无一不是高手。

  「在下南宫玉,人称「玉公子」,在京城也久闻雪山女侠大名,今日一见,
可谓死而无憾。」

  南宫玉外型俊美,谈吐高雅,确实不枉玉公子之名。

  「请白女侠,请看看这副耳环,可堪入目?」

  耀眼的纯金凤凰,当中镶着一颗硕大的明珠,耀眼的金亮混着流转的珠光。

  全场的人声顿时停止,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稀世珍宝。

  「宝剑赠烈士,当然只有如此珍宝才足以匹配白女侠的风采。」

  就在白诗雅轻启樱唇,正欲答话之时,一件事物划成一道圆弧,以绝妙的角
度,不偏不倚地落在白诗雅眼前。

  一只耳环。

  一只市集上最便宜的那种耳环。

  众人才刚刚为抛掷耳环的精妙手法所震撼,待看清楚了眼前的耳环后,顿时
爆出哄堂大笑,连南宫玉都不禁掩嘴。

  这时,一个身影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潇洒的身影削瘦而修长,身上的服饰并不特别华美,却十分贴身舒适。纯白
的衣衫上绣着银色的龙形图案。这衣裳穿在其他人身上,不是觉得庸俗,就是感
觉浮滥,但是,那男子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尊贵之感。

  「萤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男子走向白诗雅,除了玉人倩影,充满自信的双眼中没有其他事物。

  「在姑娘花容月貌下,什么宝物都黯然失色,小生又何必白费心机呢?」

  众人的讪笑声肃然而止,南宫玉的表情好像自己吞下了那耳环,然后哽在咽
喉里一般。

  ……龙钧豪。

  「神剑无敌」龙钧豪。

  偕美把臂同游湖光山色。

  那一晚,在龙家庄最高的「射月楼」,白诗雅献出最珍贵的处子。

  这对年少风流的龙钧豪来说,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夜晚,而他哪里想像
得到,身旁的玉人与他众多情人大为相同……

  逐渐从回忆中醒来,眼前美人依旧,耳环早已破旧不堪了。

  龙钧豪心头一热,认真说道:「我答应雅儿,这次约会,我不去了!」

  「是真的吗!」

  白诗雅的声音藏不住满腔的喜悦。

  龙钧豪轻轻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只是,为夫方才还没有尽兴,雅儿,
我们就再来一次吧!」

  「不要啦,在说正经事呢,夫君最坏了……」

  不顾白诗雅的不依,龙钧豪揭开薄被,挺起豪壮的下半身,两人的身体再度
合而为一。

***********************************

  芙蓉帐暖,美人春睡,说不尽地浓情蜜意。

  白诗雅的呼吸声均匀而厚实,显示她正沉醉在梦乡里,方才龙钧豪特意使劲
的结果,美人早已精疲力竭了吧。

  龙钧豪巧妙地起身,尽量不惊动身旁熟睡的玉人,缓缓披上长袍,目不转睛
地注视着墙上的长剑。

  轻轻抚着剑身,龙钧豪并没有取下他最珍爱的配剑,只是缓缓地走过。

  经过桌边,桌上却赫然放着一枚耳环。

  龙钧豪淡淡向后望了一眼,床上似乎传来浅浅地啜泣声,轻轻推开了门,旋
即消失在无尽地黑暗之中。


[ 此貼被小伙伴美利坚在2014-03-26 13:5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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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巧遇麻烦

  距离客栈还有几十步之遥,但暄杂的人声已经不自觉穿入耳内。

  酒酣耳热之际,杯酒交错的碰撞声,舌头微粗,口齿不清的吆喝声,这种热
闹的场景对龙钧豪来说,彷佛相当遥远了,他最常听见的不是树林中的虫响,溪
间的蛙鸣,就是玉人的吴浓软语。

  但是,完全不觉得烦噪,只有一股熟悉又有趣的感觉。

  拍去衣上的尘土,缓步走入堂中。

  客栈里,跑堂斜眼看着一身粗布的英俊男子,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客官
抱歉了,今个儿人多,上房已经满了。」

  龙钧豪面露微笑,一言不发。

  对付这种人,龙钧豪一向用一种最有效法子。

  打……打赏。

  一小块碎银比什么都有效,店小二笑得灿烂,比之讨老婆时有过之无不及。

  「大爷,上房立刻为您准备,先喝杯茶歇歇腿吧。」

  龙钧豪四平八稳地坐着,品尝着香茗。

  店小二所言不虚,客栈生意果然极好,几乎每张台子都坐满了客人,尤其是
龙钧豪左首的一张台子最为热闹,环绕着一圈又一圈的人潮。

  一个满脸肥肉的胖子以高昂的声调高谈阔论着,话题不外乎是行遍各地的经
历与奢豪的手笔。身旁几个年轻人面露羡慕的脸色,而另外四个材特别壮硕的大
汉应该就是这个胖贾的保镖之流。

  虽然,身旁吵的厉害,龙钧豪的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最角落桌的一
位妙龄少女。

  并不是因为少女的美貌,少女脸上隔着一层薄纱,只能看见少女青春焕发的
玲珑身材,却瞧不到少女的容貌。少女的动作给人极不自然的感觉,全身上下充
满着警觉性,好像连肌肤都绷得紧紧的,眼光漫无目的,却不停左右观望。

  ……意有所图。

  当然,这些小细节也只有超绝的龙钧豪有所感应,其他人依旧懵懂不知。那
是一种藉由细腻观察后的直觉感应,极尽玄妙,他曾经因对方手中微微颤抖而溅
出酒水的小动作中,识破了黑龙会精心策划的暗杀计划。

  没有注意到身旁英俊男子特异的眼神,少女飘渺的眼光渐渐集中到大胖子商
贾身上,闪烁着异彩……

  「那颗夜明珠放在房里,夜里都不用点灯,比白天还亮啊!」

  当胖子故作神秘却又以全客栈都听得到的音量,讲述他这次买卖的成果时,
龙钧豪放下手中不甚香醇的清茶,转身上楼。

  胆大包天的龙钧豪一向不怕事,却最怕麻烦。

  尤其是那种专门自找麻烦的浑人。

***********************************

  的确是位于上厢房所在的二楼,却位居角落颇为偏僻,看起来应该是店东自
用的房间,暂时充作客房之用。

  龙钧豪没有表示任何不悦,又一块碎银送走了眉开眼笑的店小二。

  夜了。

  屋里的烛火却依旧摇曳不休。

  之前离家数次,总是一夜来回,纵使百里之遥,亦是快马疾奔,尽力而为。

  这次却不相同,剑客的直觉告诉龙钧豪,等待他的人绝不同于往常。

  需要更多时间去准备,更多时间来思考,尤其这次可能不光是龙钧豪最擅长
的剑可以解决……

  「肏他妈的!左右都给我仔细搜!」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吼声,虽然对方已经刻意压低音量,龙钧豪依旧清晰地听
到胖贾激动的咒骂声。

  心头浮起一个戴着纱的俏脸。

  ……看来这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了。

  龙钧豪正在想应该早点就寝,不去理会眼前的麻烦,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只见香风袭来,一团粉红迅速地滚入房内,又俐落地关上房门。

  有时候,人不去找麻烦,麻烦却自己找上门……

***********************************

  「大叔,长夜漫漫,可需要个人陪伴吗?」少女笑容灿烂,娇声说道。

  ……大叔。

  龙钧豪轻抚着胡渣,露出无奈的微笑。

  自己可能要好好清理一下门面了,例如剃剃须之类。

  少女望着满脸苦笑的男子,柔声道:「人家是说笑的,大叔俊得紧,不知道
迷死多少女人呢,尤其,人家最不能抗拒成熟的男人了……」

  说到最后,少女忍不住噗嗤一笑,缓缓揭开脸上的粉色轻纱。

  有若黎明时分,一轮红日浮上天空。

  容貌与少女傲人的身材一般美好,脸上还留着少女特有的丰腴,但是,水汪
汪的双瞳与饱满的红唇,已具备美女应有的所有条件,尤其那种青春的魅力扑面
袭来,火热灼人。

  少女的天真却充满着引人的性感,组成了奇妙的诱惑力,无论是一个眼光,
或是一句话语,都在激起男人兽性的本能。

  龙钧豪也不得不承认,欣赏眼前的少女就是一种享受,但是,玫瑰都是多刺
的,越美丽越是扎人,尤其,门外胖子气急败坏的呼喊声还隐隐传入房内。

  少女的目的跟此间房偏僻隐密有着绝对的关系,龙钧豪可不是那种自我催眠
的蠢人,虽然,他的确拥有风靡少女的惊人魅力。少女纵然甜美可口,但是,对
他来说,这并不是适合节外生枝的时刻。

  「我不过是个乡下人,房里可没有什么夜明珠,也没有京城的玉观音。」龙
钧豪淡淡说道。

  无礼的话语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少女神色不改,反而发出一阵银铃似的
笑声,彷佛没听到龙钧豪的讽刺。

  「我陪大叔喝杯酒吧。」

  少女话还没说完,已经伸手端起桌上的杯子了。

  一切落入少女操纵下,再下去将会方寸尽失,不知少女还有如何手段。

  不若化被动为主动……

  心念一闪,龙钧豪的右手如迅雷般快捷,朝着少女的腕处抓去。

  驭龙爪。

  太极拳高手宋修齐与之连续对掌三招后,都自叹弗如。

  没想到少女不避不闪,像是完全没有发觉眼前的杀着一般,意料中,少女即
使有所不如,也不会如此不济。如果直接抓到少女的腕子,分筋错骨在所难免,
千钧一发间,龙钧豪只好收起了爪上的劲道。

  十指相触,一阵过人的弹性传到指上,棉软温热甚是舒服。

  「大叔,抓住人家的手,想作什么?」

  少女俏脸微红,娇声呻吟,五指却反握住龙钧豪的右手,紧紧缠住。

  龙钧豪右手轻轻一使劲,却是挣脱不开,不禁暗自叫苦。

  少女一番做作,其实根本身怀武艺,只不过是看穿他不愿伤害女子的心理罢
了,威胁恫吓在聪颖的少女面前毫无作用,只是白费力气。

  他宁可对抗十位高手,也不愿面对这个小古灵精怪。

  少女身子一转,整个人投向龙钧豪,娇声道:「好热,房里好闷……」

  寒冬邋月,江南虽不至于下雪,也是阵阵寒意逼人。

  少女舞动着娇躯,龙钧豪突然也感到阵阵女性热力,额间汗水微渗。

  「大叔不介意我脱个外衣吧。」少女一面自说自话,一面缓缓解开自己的衣
裳,解衣的动作非常地慢,似乎要男人仔细看个清楚。

  外袍褪去了,粉嫩的藕臂纤细修长,雪白的肩头展露,半裸的玉背有若光滑
的镜面,毫无瑕疵,已经褪到里层的薄纱衣裳,少女居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鲜红的肚兜下,浑圆的双峰裂衣而出,少女虽然年轻,该长的地方却是丝毫
不马虎,不,应该是格外饱满,出类拔萃。

  白晰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在男人眼前,少女的行径虽然大胆,脸上却逐渐羞红
了,美妙的胴体轻轻颤抖,雪花般的纯白上绽开了朵朵晕红,那种羞人的媚态,
任何男人看了都抵挡不住。

  如果,这是少女故意诱惑男人的招数。

  那么她的演技实在惊人。

  彼此间的距离不到一寸,龙钧豪的鼻子几乎触到少女的脸颊,少女羞怯的表
情揉和着微妙的春情,轻声哼着,一阵温暖的吐息喷到龙钧豪的脸上,红唇已经
贴上他的脖子,左右磨蹭着。

  浓郁香气传来,不是脂粉的香气,或是鬓上的茉莉,而是少女特有的体香。

  龙钧豪的喉间发出混浊的声响,猛然一声嘶吼,如雄鹰擒幼雏一般,双手环
住少女,两人滚到大床上。

  手指在饱满的乳沟间游走,滑腻的乳肉紧紧箍住手指,充满弹性的乳浪胸波
蜂拥而至,锁住了龙钧豪的手,。

  龙钧豪纵横武林,从未遇见如此厉害的擒拿招式……

  「啊~啊~啊,大叔,好麻,好痒。」

  随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白晰的胸肌映出粉红,胸前的屏蔽慢慢被拉了下去,
那比肚兜还要嫣红的蓓蕾若隐若现,煞是诱人。

  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响遍整间房,少女开始娇喊道:「好热~好热,
快脱掉我的……」

  羞人的话语渐不可闻,只有甜美的呻吟声大作,由女体的剧烈波动与双颊上
的潮红,少女似乎已到了春情勃发不可抑止的境界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龙钧豪的双眼布满血丝,手指颤抖地深入胸前的秘境,
但是,那邪恶的手指不往起伏的山峦顶探幽,反而向肚兜内侧探去。

  「你要干嘛?」少女声音极为激动,脸上的春意早已敛去,惊讶地喊道。

  肚兜的夹缝处有一内层,稍微使劲一扯,两指钻出了少女的诱人深沟,龙钧
豪的指间夹着一棵浑圆光亮的珠子,在微暗的房间里放着幽幽萤光。

  夜明珠。

  少女脸色大变,再也不能保持原本那种轻松自如的模样了。

  龙钧豪把少女翻过身来,撕开少女的亵裤,白晰的大腿侧贴着一只精巧的匕
首,反手就弹去凶器,只见那匕首的刀锋处还透着碧绿的可布光芒。

  「让我好好教训你!」龙钧豪得意地笑道。

  「啪~啪」拍打丰满粉臀的响声大作,浑圆的臀肉立刻肿了起来,深红的手
掌明显地印在其上。

  龙钧豪掌上并不出力,只是象征地教训眼前的顽皮女贼,但是,掌心传来的
强烈反弹,让他不由自主继续轻薄少女的香臀。

  少女咬紧牙关,不但不出声求饶,连哼声都苦苦忍耐着,紧紧夹住自己的大
腿侧,保留女体最后的一丝神秘感。

  纵然无此,女体奥妙之处却不断随着身体自然的扭动而展露在男子面前,粉
红色神秘的嫩肉秘蕾不停蠕动,充满了淫邪的魅惑感,肉体间直接的接触也酝酿
出微妙的变化,两人的呼吸声逐渐粗重了,布满瘀红的双丘渗出晶莹的汗珠,顿
时弥漫着淫糜的气氛。

  「冤家,打死人家了,轻手点吧,……可是也别太轻了。」少女媚声道。

  少女的哀嚎突然变成了淫乱的讨饶。如果方才她只是一位调皮的少女,现在
眼前双颊酡红的少女无疑就是个媚视烟行的小荡妇。

  「我服了,您就尽量惩罚我吧!」

  少女圆臀不停扭动,双腿间泛着奇妙的光泽,个中含意,不言可喻。

  龙钧豪望着少女的媚态,大笑一声,却是把给少女抛下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少女涨红了脸,不知道是体内的火热无处宣泄,还是被
无礼的折辱气的。

  「你……你不是男人!」少女轻揉着滚烫的玉臀,咬着唇,狠狠说道。

  「我当然是个男人,还是好色的男人,只是……」龙钧豪悠闲地躺在床上,
翘起腿来,大笑道:「你最好记着,男人喜欢女人脱衣服,但是,是男人自己来
脱;男人喜欢挑逗女人,可是,不喜欢女人挑逗他,。」

  少女好像还想要说什么,龙钧豪已经大声喊道:「女贼啊,捉女贼啊!」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别以为人家会这样善罢干休!」

  少女狠很瞪了龙钧豪一眼,身影飞快地穿过窗户,一溜烟地消失了。

***********************************

  马车溅起阵阵尘土飞扬。

  特制的宽轨车轮,结实的车厢由两匹健马着,显得格外平稳。

  昨日意外的骚扰下,一夜未眠,龙钧豪必须把握任何一分储备精力的机会,
马车是个好选择,龙钧豪对选马也非常在行。

  果不其然,马车不但稳当,速度也令人满意,预估能够更早抵达目的。

  现在,他正专注地望着一封书信。

  粗糙的白宣纸上布满绉折,不知道已经展开多少次了,笔迹十分拙劣,歪曲
扭斜不说,笔锋甚至有点颤抖,那并不是不擅书艺的缘故,反而像是写字之人身
有残缺,自然所致。

  可是,如果认真体会笔法中自然流露出的劲道,就会感受到对方翻天撤地的
强大压迫感。

  「……秋霓裳。」

  龙钧豪轻轻念出纸上的名字,脸色渐渐沈了下来,脑海中浮现绝美的玉容。

  在女子的姓名下,除了写着约会的地点外,还有另一个署名:

  刀不败。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一个字。

  望着这个名字,他的脸色更加严肃了,力道施处,薄纸瞬间变做满天飞屑,
白色的纸蝶飞舞。

***********************************

  「把窗户带上,风冷。」卧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龙钧豪淡淡说道。

  少女皱着眉头,嘟着嘴,不甘愿地关上窗户,说道:「哼!人家这样轻手轻
脚也被大叔发现了。」

  在清楚少女的身份、目的及手段之后,少女就再没有初遇时的深不可测,只
觉得叼蛮可爱罢了,彼此间的气氛与之前的紧张截然不同。

  「有水吗?我好渴。」

  少女神态轻松,决口不提过往之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那么有兴致,想陪……叔叔坐车吗?」龙钧豪递过水壶,笑问道。

  少女完全不顾忌男子用过的壶口,大方地就嘴畅饮,如此一来,倒是龙钧豪
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不都是你,「女贼」叫的震天响,现在死胖子缠着我不放。」少女白了
龙钧豪一眼,小声埋怨道。

  少女叽叽喳喳说个不休,蛮横的娇态极为可爱,无理取闹反而更显风情。似
乎知道之前的种种手段对龙钧豪无用,她马上改了一种态度。

  龙钧豪认真也不是,生气也不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无论是八岁,还
是八十岁,有的女子注定是男人的克星。

  想到这里,龙钧豪甚至想把夜明珠还给她,解决眼前的麻烦算了。

  突然间,少女话锋一转,问道:「大叔听过刀不败吗?」

  「……没有。」

  龙钧豪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少女轻轻耸肩,露出无所谓的笑脸。

  其实,龙钧豪又岂会不知道这次决战的对手,龙雨潭曾经教导过他,任何有
关于敌人的情报都有其必要性,不管如何微不足道的亦然。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而刀不败是一个新的武林传说……

  在一次因缘际会中,重伤几乎致死的刀不败得武林奇医田中义治疗,病愈之
后,更得其传授其武功秘诀。

  刀不败自此长居「不义庄」,田中义待他如子。没想到此子丧尽天良,心术
不正,居然强奸田中义的妻女,田中义悲愤下与之决战,结果死于他的刀下。为
斩草除根,刀不败甚至将不义庄化为一片白地,从仆百人如数杀光。

  正派领袖易行天率武林白道高手连夜追击,数次均被刀不败遁逃,其间饮恨
在刀下的正派之士不计其数,最后,由少林智光出面调解后,停止了一阵腥风血
雨的仇杀。

  刀不败自此略微收敛,罕有恶行,只是此人亦正亦邪,善恶不分,杀人往往
不过兴之所致。

  原本他名为刀不平,现在武林称他为「不败」。

  根据他的判断,刀不败的刀法早已超越了易行天,不然以易行天嫉恶如仇,
自命不凡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成就威名的好机会。

  易行天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不,易行天的「惊天」肯定不如刀不败……

  少女望着沉思中的龙钧豪,轻声问道:「大叔要跟刀不败决战,连对方是谁
都不知道吗?」

  龙钧豪一惊,望向少女,这才发现到少女丰腴的大腿上整齐地摆着一张由碎
片组成的书信。

  少女的精明远超过龙钧豪的想像,一股怒意正要发作,两片粉嫩的红唇却贴
上他冰冷的唇,灵活的香舌钻进他的嘴里,贪婪地索求着,少女甜美的香津渡了
过来,浇熄了他心中的怒火。

  少女整个人扑了上来,一种挑逗本能的香气迎面而来。

  龙钧豪不敢置信,在男女身体轻微的接触之下,他的龙根居然已经高高翘起
了,少女纤纤素手轻抚过龙头,销魂的滋味让他忍不住要发出呻吟。

  结实的双腿缠住龙钧豪,少女不但有过人的酥胸,还有天赋的修长美腿,与
身材比例完全不衬的长腿在强壮的胸腹间摩擦,龙钧豪硬挺的玉茎已挺在少女的
大腿上了。

  不知道是离开爱侣期间所累积的欲望,还是刀不败强大压力下造成的反常,
抑或是一直深藏在心中的神秘的名字所致,龙钧豪体内强烈的情欲充斥全身,他
热烈地企图占有眼前少女的一分一毫。

  白诗雅的玉容在脑海中闪过,一股直透脑门的浓香却让他停止思考,只能一
步步随着本能带领。

  大手慢慢攀上少女的纤腰,轻轻捏了一把,另一只手在丰满的大腿上磨蹭,
龙钧豪的舌头挺入少女小嘴中,唇舌相缠,少女双腿间饱满的溪谷紧合相贴,一
股几乎要爆发的热力在小腹中燃烧。

  龙钧豪慢慢地褪去少女的衣裳,就在这浓情蜜意之际,少女细长美丽的玉腿
突然重重踹在龙钧豪胸口!

  他整个人跌撞在车厢内,后脑狠很撞在车门上。

  要不是反应能力随全身的血液流至下半身,龙钧豪绝不会如此轻易着了少女
的道,功力深厚的龙钧豪虽然不会因此受伤,比起胸口的一阵疼痛,或许跨间的
闷涨更为难受。

  「色狼,与刀不败的约会,大叔必败无疑。」少女推开车门,一跃而出,大
声笑道:「在这荒山野领,你就憋死吧!」

  少女玉手一扬中,满脸笑意,闪亮耀眼的夜明珠在她的手掌心中打转。

  「我叫「麻烦」,惹上我,你一辈子倒霉了!」

  回声远远传来,龙钧豪下身股涨,勉强苦笑,只能呆呆望着麻烦离去。车厢
内残留一股幽香,就像麻烦的倩影在脑海中,一时间挥散不去……
TOP Posted: 03-25 14:23 #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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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敌战不败

  落雨坡。

  龙钧豪苦笑着缓步在泥泞的官道上,随着规律的节奏,逐渐收敛了精气神,
构成了一种神秘的禅定境界。

  本身并不信佛,也不崇拜任何神祉,但是那种心灵绝对宁静的状态,他却是
心向往之,并在一场刻骨铭心的哀痛后,深刻地体会。

  脉搏、吐息都开始渐缓,五感的灵敏度却不减反增,在体内自成循环的绝对
韵律中,他已从小麻烦对他的捉弄中恢复过来了。

  小麻烦的俏脸与玲珑身材从脑海中云霄雾散,心中只剩一个名字:

  刀不败。

  比起少年时,无论是剑法的速度、变化,甚至狠辣均有所不及,毕竟,练剑
的时间与用剑的机会都与年轻时不能相比,可是,龙钧豪并不担心。

  在时间的淬炼之下,他在剑道上的所得远超过失去。使剑的沉稳、临敌的判
断等等,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一种绝对的自信。

  无敌的自信。

  不是自欺欺人的自负,也不是井底之蛙的痴愚,而是一次又一次翻越过高墙
之后,日积月累的成果。那种自信不但建构起他无敌的决心,更影响他的对手。

  从剑圣常欲欢到川中十三鹰,无敌不知道已经让多少次让敌人意外。

  当然这次也不会例外。

  腰杆挺直如剑鞘,步伐宽阔却轻巧,甚至没有在湿地上留下任何脚印,脸上
洋溢着一贯的微笑,眉宇间蕴含着浓烈的剑意,气劲凝而不散,慢慢在周身聚集
起来,龙钧豪已非方才随处可见的落魄男子,整个人转换成一炳剑。

  一炳无敌的剑。

***********************************

  距离约定的时辰正巧一整天。

  龙钧豪还有充分的时间调整自己的状况与观察地形。

  对一个不是天天摸剑的人来说,前者非常要紧,可是,掌握战场的重要性不
下于前者。景物的位置,光线的变化,甚至土质松软的程度,在一场旗鼓相当的
比试当中,都像是天然的陷阱,影响到决斗时的挪移或视线。任何小地方都有机
会成为关键,而机会只有一次,绝对不会再来。

  满树的白花开得缤纷绚烂,虽然不知其名,依旧可以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
可是,龙钧豪的宿命却是恰恰相反。花瓣坠落的方式相当优雅,彷佛正尽力展现
生命最后一点光芒,龙钧豪把停在指尖的花瓣轻轻托住,微一使力,雪白飘向天
际,随即纵身一跃,一步跨上眼前的土丘。

  站稳了脚步,抚去眼前的尘土,抖了抖衣摆,这时花瓣居然尚在空中飞扬,
龙钧豪望着落英轻轻一笑,却没有警觉到,赫然,眼前有一位男子静静坐在大石
上,沉默不语……

***********************************

  男子披着宽敞的黑色外袍盖住全身,还隐住自己大部分的面容,裸露出来的
双臂盘缠着结实的肌肉,其上布满大小不一的伤痕,右手食指从根齐断,甚为可
布,一把长刀就随意地放在地上,老旧的刀鞘沾满灰尘。

  他的身形稳若泰山,不知道已经伫立此间多少时候了,全身上下充满着奇特
的力量,像是要涨出来似的。那种劲道绝对不是江湖耍架势唬人的壮硕身材,每
一分都极具威胁,尤其,男子身上一股凛冽的杀气,如实质的刀剑,令人不寒而
栗。

  龙钧豪一言不发,迳自观赏着雄伟的男子,两人的目光始终没有交集。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缓缓站起身,朝龙钧豪走来,步伐虽然颇为灵动,却说
不出怪异,大概是因为此人的左脚似乎有些创伤,行走时半拖半拉的姿势所致。

  褪下罩头的披风,露出男子的面容,黝黑的脸上布满创痕,有些新口子甚至
还在渗血,在无情风霜的凋零下,男子年纪看起来远大于实际的年龄。

  说不上俊还是丑,男子的轮廓虽然端正,脸上的伤口也委实多了一点,在伤
痕遮盖之下,纵使原本貌若潘安,也无法认清,只有傲然不屈的鼻梁挺立与漆黑
的双眼闪着精光。

  「刀不败?」

  男子嘴唇微微颤动,却迟迟不答话,似乎很久未与人交谈,想要开口说出一
言都十分吃力。

  「……我……是谁……并……不重……要。」男子手握住刀柄,慢慢说道:
「……出……招……吧。」

  如果男子输了,他是谁就一点也不重要。

  如果败的是龙钧豪,那么答案就更不重要。

  「好一个刀不败!果然霸气傲人,令人佩服。」龙钧豪笑道:「可是,我今
天并不是想要一决高下,我只想问你,关于……」

  「锵~锵!」

  鞘与刀间激发出的凄疠声响,顿时掩过龙钧豪的声音。

  刀不败冷冷望着龙钧豪,随手抛去外袍,赤着上身,露出比脸庞、手臂上更
多、更可布的伤疤,缺了两指的右掌负在身后,左手缓缓拔刀。

  刀身同样伤痕累累,而且以光泽材质观之,绝非什么一流名刀,不过是把随
处可见的凡品罢了,斑驳的长刀在功力的激震下,左右微震,彷佛迫不及待要夺
鞘而出……

  骇人的气势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如果任其延展,将失去任何出手的机会。

  「……拔……剑……受死。」

  「……我没有带剑。」龙钧豪轻抚着下颚,淡淡地说道。

  像是完全无视眼前的劲敌,斜对着刀不败,龙钧豪反手折下一根轻枝,潇洒
地舞动,枝桠比向刀不败,从容笑道:「真气所至,草木皆可为利刃。」

  刀不败的杀气突然为之一窒,露出不平之色,冷漠的表情变得狰狞而激动。

  「……你是……在……找……死。」

  银色的闪光划破凝结的空气,朝着龙钧豪迎面而来。龙钧豪好整以暇,居然
不避不闪,连用手上的树枝去挡架的意愿都没有,任刀光越来越近。

  在鼻尖处,刀停了下来。

  刀刃紧贴着,在进一分,即将见血,龙钧豪却依然带着笑意。彷佛早就洞悉
此招为虚招的冷静,或是本身拥有着一瞬间反应任何变化的信心,洋溢在他潇洒
英俊的脸庞。

  刀不败脸色铁青,左手微微颤抖,毫不考虑,刀锋一转,再度横向龙钧豪,
刀上的气势更盛,更为霸猛!

  龙钧豪轻声一笑,手中的枯枝迎上前去。两人一来一往,尽是使招不使力地
虚比划,无论如何激烈的对招,两人的手中的兵刃始终没有接触。纵然如此,白
烟袅袅升起,刀不败额角逐渐滴下汗珠,显然有些许吃力。另一方面,龙钧豪笑
靥逐开,脸上充满着快意。

  「痛快!痛快!」龙钧豪放声笑道:「果然是绝妙刀法!」

  「……别使那……些无……谓的招式!」刀不败脸色阴沉,狠道:「快……
点使……出宇……外龙飞……吧!」

  龙钧豪立刻脸上一寒。

  宇外龙飞乃龙家剑法的极致,杀意极重,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好!我就成全你!」

  龙钧豪笑容敛去,手上的树枝闪动不已,彷佛天外游龙嬉戏于云朵间。

  刀不败脸色一变,龙钧豪的「无敌」似乎近在眼前,却又似在远处,瞻之在
前,乎焉在后,已经全然无法掌握。

  这时,宇外龙飞还尚未出招……

  刀不败虽然知道龙钧豪的高明,没想到以自己翻天覆地的精进,加上这几年
的苦练,居然未出招已落下风。他深知高明的武术着重心志,如果斗志一失,绝
无胜算,连忙集中心智,咬紧牙关。

  眼前剑影幢幢,那必杀的一着若隐若现,随时将迎面而来,白森森的牙齿陷
入下唇,齿间咸热的液体逐渐流入咽喉。刀不败已经非常习惯那鲜血的滋味,无
论是敌人的或是自己的,莫名的激动涌上身,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在脑海中。

  来了!

  树枝激刺向刀不败的眉间,快若闪电。刀不败的左手刀同样由下向上反撩,
朝龙钧豪的胸膛劈去,虽然,速度有所不及,但是,其角度之巧,用劲之妙尤在
龙钧豪之上!

  就在那关键的一刻,朝着眉间而来的一剑突然变去的方向,以不可思议的角
度,不偏不倚地刺入刀不败的左臂!

  树枝轻触到强健的手臂立刻停止,事实上,脆弱的枯枝也没有半分伤害刀不
败的能力。被树枝刺的地方没有丝毫不适,刀不败却也松开了即将贯穿对手胸口
的长刀,脸上充满疑惑与不甘。

  「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的……宇……外龙……飞?」

  沙哑低沉的嘶吼隐不住满腔怒意,眼眶里鲜红一片,布满了血丝,

  如果招式是击向柔软的咽喉或是无法锻炼的眼球等要害就算了,刀不败万万
没有想到,致命无敌的「宇外龙飞」竟然会以阻止他的刀招为目的,还是以不能
伤人的树枝,近乎儿戏的方式逼他停手。

  「我赢了,不是吗?」龙钧豪慢慢说道:「难道你能挡得了这招?」

  「……不……我……挡不……住。」

  语气冰冷,刀不败将手中的长刀抛出,疾射向天边,转身就走。

  「刀兄且慢,还有要事请教……」龙钧豪望着刀不败的背影,大声喊道。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龙钧豪自己的回音在山谷间回荡。

  平心而论,刀不败的确有愤怒的理由……

  表面上,猛烈刚直是刀不败刀法的优势,其实,他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刀法,
反是其越挫越勇的气势。

  常人总是认为:「刚直易折,柔弱久存。」

  但是,刀不败的刚勇中,却充满了逆天向上、一往无回的决心。如千锤百炼
的精钢,越受炙热越锋利,越经敲击越坚硬。

  残而不废,败而不倒。

  刚强无比,却也不能硬折,所以纵使强如易行天,也一次次让刀不败全身而
退,甚至最后不敢与之较量。

  在与龙钧豪的决战中,虽然处于绝对的下风,招式全盘受制于宇外龙飞,可
是,刀不败最强的优势也将于此时此刻爆发出来。而龙钧豪却选择逃避与刀不败
的最后一搏,不敢挑战他未知的可能性,单以局势的优劣逼他认输。

  再加上刀不败的刀法本是走刚猛的路子,他不欲占龙钧豪兵器上的便宜,招
招留手,对他来说反而是大大吃亏。未能发挥全力,他又岂会甘心。

  但龙钧豪也有不得已的苦处……

  从踏上落雨坡的开始,龙钧豪就落入下风了。刀不败虽然消耗了体力,却是
出乎意料,也代表了他的意志、斗志更胜龙均豪一筹。

  龙钧豪以对敌的经验判断之下,早已洞悉了对方武功的深浅与特性,任由对
手站在上风,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在尚未与刀不败视线相对之前,他的气机就紧
紧锁住了对方,并以万马千军之势硬生生压倒对手。

  如愿在气势上重新超越对手,但是,在龙钧豪的意料之外,刀不败的功力异
常的强横,猛然发劲之下,他赢回了上风,却受了不小的内伤。

  一般比划可能没有影响,但是,在功力相拼的重要时刻,隐藏的创伤可能会
造成未知的伤害,而且,龙钧豪也知道假使把刀不败逼入绝处,他将会有更凌厉
的反击,要就要一击毙敌,否则绝不能贸然出招。

  宇外龙飞的对招之下,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双双饮恨。

  这并不是他此来的目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龙钧豪本来就不为了决战而来,但是,打从开始,
刀不败就没有解答他心中疑惑的意思,所以这一战对他并没有意义……

  在各种变化难测的不利因素围绕下,龙钧豪能单凭智慧,毫发无损的挫败刀
不败,那是不得已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想像不到的反而是刀不败的目的与
隐藏在其背后的未知秘密,还有此人后续的行动。

  沉思之际,不知不觉,夕阳逐渐西沈。

  刀不败的身影也早已消逝在远山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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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

  草屋就在眼前十步之遥。

  虽然决战没有解答内心的疑问,徒留下更多疑惑,但是,屋内玉人却足以弥
补一切的遗憾。

  无论如何,他安然归来了。

  正欲开门,破旧的木门却迎风敞开。

  仔细一瞧,门栓处整根断裂,那拴木化成细小的木屑,外表上却没有丝毫异
状,显然是极为高深的内功所致。

  纵使决战之时,也不曾如此心惊胆战,龙钧豪连忙闯入屋内。

  小屋内空无一人。

  最熟悉的身影消失无纵,只有小灯明灭不定和白诗雅最爱的茉莉香气。

  床上几幅残破的衣袖,半截麻绳横过房梁,垂了下来,被襦沾着潮湿的神秘
黏液,弥漫着奇妙的腥味,甚至还有些许血迹。

  桌子上摆着一只耳环。

  破旧简陋,市场上最便宜的那种耳环。

  严格来说,那只耳环并不是「摆」在桌子上,上半截依旧,下半截却巧妙地
镶嵌在桌面上,深入一寸有余。

  铁青着俊脸,龙钧豪轻轻揭起了耳环,就在耳环入掌心的那一瞬间,突然之
间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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