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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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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6-30 11:07 #6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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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组长的妞是洋马

        要知道越是这样的人,往往越是难对付。——金风

        大概经过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柴崎方向盘一转拐进了一条小路,又开了没多
久,一座古色古香的日式山间别墅就映入了我的眼帘。

        “果然是组长啊,度假的别墅都这么牛逼。”我心中一边暗想着,一边仔细
打量着这一间仿古风格近乎极致的别墅。它的院落都是江户时代的那种短篱墙,
大门也是木质的,上面斑驳地爬满了青苔的印痕。透过墙望进去,天井的屋檐竟
然是那种只会出现在浮世绘中的双层青瓦檐,屋檐底下还挂着一串串的风铃和纸
鹤。

        这时候,我真的有一种错愕的感觉,感觉我这次来拜访的并不是山口组的总
瓢把子,而是一个江户时代的隐者。雅子也看傻了,车在大门口停好之后,她居
然还在咬着下嘴唇痴痴地看着那在阳光映照下梦幻般的风铃出神,忘记了下车。

        “好了,金先生,筱田先生今天就在这里休息,相信你们一定会度过一段很
愉快的时光的!跟我来吧。”柴崎见到雅子在发愣,索性替我们打开了车门,很
官方的说道。

        “恩,真是谢谢柴崎组长了!”我连忙应酬道。

        柴崎也不知道是皮笑肉不笑,还是他脸上的肌肉实在太强悍,走上去推开了
扉门,抖动着僵硬的嘴角把手一招和我们说:“来吧,金先生和助手小姐,请进!”

        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就算是鸿门宴我金爷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拉住雅子的
小手就十分“大方而果决”地走近了别墅。

        而事实却证明,我之前似乎是想的太多了。

        穿过一串串的风铃,到了一楼的客厅前脱了鞋进屋以后,我发现这粧别墅完
完全全就是一个休闲放松的度假别墅,里面根本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些在黑帮电影
里常出现的案上插着三炷香,老大端坐,小弟一群的画面,只有两个穿着深蓝色
传统和服的男人坐在茶几边上聊天,除了茶几后面一柄大概两尺来长的太刀摆在
刀架上比较扎眼以外,一切布置都和经典的古风日式家居没什么两样。

        我再抓紧时间瞥了一下聊天的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男人长得跟带我来这里
的柴崎忠信非常相似,只是皮肤比较白,人也比较纤瘦;而另一个比较老的男人
则洋溢着满脸的笑容,似乎今天发生了什么大喜之事一样。

        “哦,看是谁来了!是金风老弟吧?哈哈哈哈哈,坐,坐!”那满脸猥琐笑
容的老男人看到我来了,笑的更开心了,连忙跟我打招呼道。

        ……不是吧,难道这个怪大叔就是……

        筱田建市组长?!

        他真的是筱田建市!因为他一说话,旁边那个跟柴崎忠信长得很像的青年人
就站了起来,退到怪大叔身后,而把另一张主座让给了我!

        “厄……筱田先生,让您久等了!”我实在不懂这位扶桑著名黑道人物究竟
是故弄玄虚还是天性如此,只好谨慎地先向他鞠了一个躬说。

        怪大叔继续狂笑不止:“诶?!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嘛!来来来,坐,坐!
这位美女是金先生的夫人吧!哈哈哈,你们两个可真是班配啊!哈哈!”

        雅子的小脸被他一说,刷地一下红了起来,我心中暗道:要真是就好了,索
性也不跟大叔解释了,吃雅子一次豆腐也挺爽的不是嘛。

        于是我两腿一盘,也坐了下来。筱田先生似乎是个话佬,一刻都不带停的,
我还没坐稳他就拿了个茶杯放到我面前,还亲自给我斟了一杯茶,一边还不停地
笑道:“来来来,金老弟,这是我特地叫人去中国采购来的金顶大红袍,好让你
来了以后更有亲切感,哈哈!”

        “……谢谢筱田先生了!”

        其实我平时根本不喝茶,什么龙井碧螺春大红袍对我来说都是一回事,但为
了让筱田先生觉得我真的感觉非常“亲切”,我连忙拿起杯子囫囵吞了一口,还
作出了一副“果然好茶”的表情!

        这时候,那两个长得很像的也都坐到了筱田的下手,而雅子则坐在我的旁边。
怪大叔看到我茶喝的“津津有味”,似乎感到非常满意,指着身后的一黑一白两
个相貌差不多的男人说:“我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们山口组现在最有
成就的年轻人了,柴崎忠信是弘田组的组长,你已经见过了,还有一个是他的弟
弟,名叫柴崎建次。他俩可都是文武双全的年轻一辈啊!忠信是空手道黑带,去
年刚攻读了经济学硕士的学位,而建次则是萨摩示源流剑道的传人,还会四国语
言。你们这些杰出的后辈,应该多多亲近亲近才是啊,啊哈哈哈哈!”

        我听罢赶忙跟两位柴崎兄弟“久仰久仰”了一番,心想我只会捆女人,要是
多多和他们“亲近”,难保哪天小命就没了吧!

        我实在没想到筱田先生居然这么随便与和气,而且似乎和气过头了。要知道
越是这样的人,往往越是难对付,毕竟只* 着一脸猥琐的笑容是不可能混上组长
这个位置的!

        于是我半点也不敢露出平时那种懒洋洋的姿态,还是毕恭毕敬地,很有礼貌
地带着笑容。筱田先生笑了一会忽然不笑了,转过一张颇有将风的国字脸对我说
:“金老弟,你师傅明智老师,那是我筱田建市生平最佩服的人之一啊,所以你,
把我们山口组当成自己的家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有什么客气的!”

        “是,是。”我唯唯诺诺道。

        怪大叔接着说道:“诶我想老弟已经知道了,这次我请你来除了喝茶以外,
还想看看你从你师傅那里学来的一手绳艺。你师傅隐退,可以说是我们扶桑艺术
界的一大损失啊!哈哈,不过现在有了你,我又看到希望啦!”

        “不敢当,不敢当……”

        我正在谦虚地回应,大叔眉头一皱,“什么不敢当的?我说你敢当,你就敢
当!不过之前嘛,还请老弟给我让我再目睹一下明智师傅的绝技,老弟你说怎么
样啊?”

        来了!我心道山口组组长绝不可能跟我称兄道弟,他这么随和,只不过是一
种笼络人心的伎俩罢了,我若是拂逆了他,恐怕后果会非常严重。不过我一技在
身,又怕什么,也笑着问大叔道:“筱田先生,绳艺表演的道具和模特,不知道
……”

        “喔,模特好办,这里就有嘛!”大叔猥琐地一笑,把我和雅子吓了一跳,
他不会是指让我捆雅子吧?

        正在雅子尴尬万分的时候,大叔却把手一拍,没过两秒钟一间房间的门忽然
被人推开了。我揉了揉眼睛,走出来的竟然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妞!

        洋妞穿着一身樱花图案的和服,赤着双足,身材比雅子还高,大概有足足一
米七五公分。她的相貌是那种典型的高加索人种的相貌,高高的鼻梁,高高的颧
骨,深眼窝中的蓝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一种隐匿的诱惑。

        洋妞出来后看到我,朝我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大叔笑着说道:“金老弟,这是我马子,你拿去捆就是了!”

        二二、洋马(金风流廉颇负荆)

        我虽然欣赏过很多女人,不过说实话,捆洋妞这还是第一次。——金风

        大叔笑着说道:“金老弟,这是我马子,你拿去捆就是了!”

        “搞错了没有,让我捆你的马子,是不是想找个借口做了我啊?”我的心里
不由得浮想联翩起那些黑帮电影里的狗血镜头来,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尴尬的表
情。

        筱田组长看到我一脸难色,哈哈大笑:“诶,我说老弟啊,你们中国不是有
句古话嘛,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咱们大家都是兄弟,况且你是明智老师的
唯一传人,你们绳师都是大艺术家,为国粹献身,是理所当然的嘛!啊哈哈!”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不知道筱田先生是从谁那里听到这句出自刘备
嘴里的伪名言的。筱田先生依旧在那哈哈个没完,我忽然瞥见他身后那个黑脸门
神一样的柴崎分组长的弟弟柴崎建次正在朝我挤眉弄眼地做着鬼脸,一下看看怪
大叔,一下又看看洋妞,看完之后又给我来了个非常猥亵的表情。

        看到这个形象的鬼脸,我脑中灵光一现,这洋妞根本就是怪大叔养着的二奶
嘛。而这座别墅,就是专门建起来给洋二奶住的!怪不得建得这么偏僻!怪大叔
把我叫到这里来,八成就是想专门看我捆他的情妇的!对于他们这类大半辈子摸
爬滚打在修罗场里的人来说,世事人情早就唯利是图了,女人的确就像是工具和
玩物一样,随手拿来,随手丢掉,都没有什么关系的。

        “柴崎建次还挺机灵,不像他哥哥那么死板!”想到这里我就释然了,转过
头对筱田组长说:“既然筱田先生对于艺术的了解这么深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
命了!”

        “喔哈哈,年轻人,有魄力!不错!”大叔朝我竖了竖大拇指,“好了,那
么我们就一起上楼去吧!”

        原来怪大叔早都把东西都安排好了,还在这里演这种鬼把戏吓我,我不由得
又对他警醒了几分。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怎么好像他像是从我一进别墅就在考
校我一样?

        跟着筱田组长到了二楼,依旧是古色古香的江户式布景的房间里,却什么家
具都没有,只摆着两三张竹椅。房间的中央,则突兀地树立着一个奇怪的金属架
子,有点像西方中世纪的断头台,但是那本来应该是断头台铡刀的地方却换成了
一根可以上下调整方位的结实的金属杆子。

        “果然刚才全是在匡我的,大家伙都准备好了!”

        要知道,缚道的很多缚法都是要* 金属支架来作业的,这样才可以将模特完
全凌空,展现出极尽曼妙的姿态来。这个庞大的金属架子,就好比是摄影师照相
机下面的三脚架一样,虽然没了它也能拍摄,但却多了很多限制。

        我再一环顾房间,发现墙角的一个大箱子中堆放着一整箱的麻绳,而且是完
完全全的普通的粗麻绳,不是现在我们用的那种可以保护模特皮肤不受磨损的特
制绳索。我听师傅说过,在上个世纪的中期之前,由于女人的地位低下和技术的
不发达,绳师都是用这种麻绳作业的,所以那个时候绳师的手法尤其重要。说白
了,这种粗劣的麻绳就是检验一个绳师绳艺炉火纯青与否的试金石!

        我现在已经肯定筱田组长是有心要试我了,一股邪劲在内心深处鼓荡了起来
:“这回老子给你绑个绝的,让你开开眼。”

        这时候柴崎兄弟和雅子以及那个洋二奶也陆续上楼了,柴崎建次看到楼上面
只有三张椅子,忙抢先一步拉过雅子请她坐了,而自己则垂手站在筱田组长的身
后。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我又对他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好啦,金老弟,咱们开始吧!”怪大叔笑呵呵说完,朝着身后的建次使了
个眼色,建次忽然开口对洋妞说了一句仿佛是法国语的话,那洋妞便笑嘻嘻地走
到我的跟前,忽然把和服的腰带一扯,那件精致的秀满了樱花图案的和服便“呼
啦”一下摊在了地上。

        而她和服里面,怎根本是什么都没有穿。

        洋种就是洋种,身材好的没话说;她赤着脚个子就差不多要比得上我了,一
头慵懒的金色长发散落在胸口,却仍是遮不住那两只饱满硕大的伟物。只不过欧
美人种的身材普遍缺陷就是人长得太宽太壮,这位洋妞也自然逃不过这个普遍规
律,肩膀略宽,大腿又太粗,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她竟然把小腹下浓密的金色森
林修剪成了一个胜利的手势“V ”的形状。

        我虽然欣赏过很多女人,不过说实话,捆洋妞这还是第一次。这个妞的身材
虽然不是我感冒的那一型,不过深深的眼窝里那双海蓝色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样,
带着一股神秘妖艳的冷性感。

        “人家的二奶,想什么呢?”我暗自抽了自己一个巴掌,转过身子对筱田组
长说:“那么我的表演现在就开始了。”

        虽然观众只有这么几颗人,不过依照绳师的惯例,礼数是不能缺少的,我从
墙角的箱子里扯出麻绳,绕在中指和无名指上圈出一个代表明智传鬼一脉独特的
标记,然后朝着几张椅子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而我鞠躬的刹那,筱田先生和两个柴崎也爆发出了一阵掌声,这也说明他们
是很深入了解扶桑绳艺的人,的确应该看过我师傅的表演。既然是知音,我先前
心中的邪气也不觉淡了一些,走过去把金属支架上的杆子调整到我腹部的位置,
然后拉过洋妞,叫她把两只手伸到杆子后面,用腋窝处* 紧这根杆子。

        之后,我的表演便真正开始了。

        这次的过程很难用文字表达清楚,我先将洋妞的胳膊牢牢地捆缚在杆子上,
然后把小臂绕前,手腕缚在背后,紧接着把她一条大腿扛在肩膀上(看光了反正
不是偶的错),脚踝处的一圈绳索拉向金属杆,绕过金属杆之后再从身后探入胯
下,再将另一条腿小腿与大腿捆扎在一起缚于胸前(用不着看懂)。

        这一套缚法十分反复,里面要完成的绳结非常多,而且筱田故意想为难我给
我这种粗制的麻绳,花了大概二十分钟捆完以后,我的衬衫都湿透了。

        全部完成之后,我一下把扛在肩上的大腿给卸掉,洋妞整个人的重心就一下
子偏离了,整个人的重量由于只是* 肘关节来维持平衡,高耸的臀部翘向了后方,
而两条腿的姿势就像是身上背负了千斤重担一样,被压得抬不起头来。而洋妞因
为胳肢窝吃痛,也抬着脑袋皱起了眉毛,憋红了一张面孔,就像是懊悔自己做错
了什么事情一样。

        这个姿势对于模特来说非常辛苦,不过你既然让我捆,我就不管你那么多了,
长舒一口大气转过头对筱田组长说:“第一个缚法完成了。”

        筱田组长这个时候的眼神非常奇怪,脸上的笑意也都褪了下去,国字脸上终
于浮现出了他这类人应有的干练和深沉,问我说:“你这个缚法,我怎么从来没
看到过?是明智师傅后来又自创的么?”

        “不是的。”我见难倒了筱田这个大行家,刚才受的那些憋屈一下子通气了,
“这是在下自创的缚法,名字叫做廉颇负荆。”

        二三、抉择

        老子虽然没那么爱国,但也不能让你们扶桑鬼佬看扁了。——金风

        “廉颇负荆?!”

        要知道我自己揣摩出的一些缚法,都是有来历的,完成之后模特的神情和姿
态都像极了某些典故里暗藏的意味。筱田组长大概是那种只知道中国有大红袍五
粮液的人,听到我这么一说,一脸迷茫不知所云的表情。

        而雅子似乎从来没见我施展过如此重口味的缚法,而且组长大人的洋妞是剃
了毛的,两片饱满的小贝贝肆无忌惮的在胯间的绳索勾勒下展露的沟壑,看得雅
子满脸羞红,黑框眼镜后的目光闪闪躲躲的回避着我的眼神,可爱的要死。

        这时候筱田组长身后垂手而立的柴崎建次忽然俯下身子跟组长说了一番话,
组长大叔越听到后来,脸上越是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再看看金属架子上被我捆成
了一个弹弓样的洋妞,最终嘴角露出了笑容,带头叫好鼓起了掌来。

        我估计建次懂得四国语言里面,必然包括了一门汉语,廉颇和蔺相如那家喻
户晓的故事他八成是知道的,于是讲给怪大叔听了。由于大叔故意给我用这种破
破烂烂的粗麻绳,刚才表演的时候我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硬是一丝差错也没出,
半点也没让洋妞感到扯痛的恶感,这些底下几个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一会儿组
长听了建次的话之后,大概是明白了我这个缚法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金老弟,有你的!把我们大扶桑国的国粹也你们中国的文化融会贯通,真
不愧是明智师傅的传人啊,哈哈哈!”怪大叔刚才那种阴鹜的神情转瞬即逝,又
开始猥亵的装起了傻逼来。

        “哪里哪里,筱田先生过奖了。”我转身抽出金属支架右下角附带的工具—
—一把大剪刀,咔嚓咔嚓几下把洋妞从架子上给放了下来,满是绳结的粗麻绳散
落了一地。洋妞似乎对我刚才捆得比较狠心里不太满意,一边扭动着胳膊一边侧
过脸撅起下嘴唇拿一种埋怨里混合着些许**渴望的眼神瞥着我(洋妞似乎是不会
害羞的)。

        可真的不是我想要捆你,你老大让我捆,我不捆也不行啊,反正接下来还是
得你受罪。洋妞那及其风骚的眼神看得我有些痒痒,于是在接下来给组长表演平
安古缚道二十六式中比较没有痛楚感的后高手小手缚与直立一本缚的时候,故意
做了一些小动作,把她小贝贝处的绳结多加了几个,到后来洋妞都快在金属支架
上扭起来了。

        表演完这三个缚法,大概用了五十多分钟的时间。我一点都不敢大意,到最
后汗渍都已经浸透我的衬衫透出前胸来了。我看筱田组长眼中嘉许的意思不像是
作假的,心道这下应该差不多了,也不去理会支架上扭动着翘臀的模特小姐,走
到怪大叔面前问道:“筱田先生,今天的表演不知道能不能令您满意呢?”

        “满意,满意!谁敢不满意的?!”怪大叔仍旧笑的很“和谐”,“金老弟,
我跟你说,要指望绳艺能再次辉煌的话,* 不了别人,就得* 你了!”

        “这个……”虽然我知道筱田先生是在唬我,不过这么高的赞誉还是让我有
些小小的不好意思,就在我准备谦虚几句的时候,怪大叔却话锋一转,眼神里蓦
地闪现过了一抹隐晦的戾气,“不知道金老弟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大扶桑国的国籍
呢?”

        我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心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筱田组长见我不说话,渐渐地裂开了嘴,但这种笑容可不是刚才他童叟无欺
的傻笑来着,笑得就感觉好像要吃人一样,“金老弟,你要是加入我大扶桑国国
籍的话,我山口组全组上下一定会鼎力支持你的事业,不出两年,绳艺缚道就能
在你的手中再现辉煌了。”

        一秒钟过去了。

        两秒钟过去了。

        我还是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

        雅子觉得事情不太好,想要站起来跑到我身边来,却被身后黑脸门神似的柴
崎忠信一把按住了肩膀。

        我干,还想威胁老子不成?

        说句老实话,我现在心里正在天人交战着。雅子和我现在的处境非常难说,
谁也不知道这位怪大叔一发彪起来会产生什么样的恶果,雅子是渡边议员的女儿,
我相信他们并不会太为难她的,可是我呢?

        一个现在毛都不是的中国小青年,在他们眼里,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就跟
一只蚂蚁被踩死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我如果答应了他的话,我非但身上不会少一根汗毛,而且马上能够在扶
桑一步登天成神!

        筱田组长见我还是没有说话,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朝我扔了过来。我接
在手里一看,钥匙环上竟然还串着一把古代大铜锁上用的那种钥匙。

        这不会是……

        “这座别墅归你,女人也归你。这女人我没有碰过,是从法国移入我大扶桑
国籍的一位模特。刚才是骗你的。”

        筱田组长似乎渐渐开始没有耐心了,懒得跟我多说一句不相关的话,冷冷地
丢出这么一句之后就直愣愣地盯着我。

        此时此刻,别墅里的场景无疑是十分诡异的。一个人高马大,丰乳肥臀的洋
妞正被人捆在架子上不住扭动着身体,而她不远处,两个男人正一站一坐,脸上
都挂着旁人看不懂的神情。

        我抬头朝他们扫过去,雅子这个时候已经急的快要哭出来了,但是她也知道
现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什么角色,大气都不敢喘,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而筱田组长身后的建次却朝我皱着眉头,似乎在轻轻地摇头。

        他是什么意思呢?叫我不要答应?!难道,这还是筱田组长设的一个局不成?

        * ,这组长大人真牛逼啊,虚虚实实都快赶上曹孟德了!

        我心疼雅子,暗想就当建次的表情是那个意思好了,名声我自己会一点一点
赚,成神我* 自己也能成神,用不着你们山口组什么恩惠!要是想灭了我,就灭
吧,老子虽然没那么爱国,但也不能让你们扶桑鬼佬看扁了!

        于是我把刚接到手中的钥匙哐当一下扔在了金属支架的边上,终于回归了本
色,漫不经心懒懒地说道:“我拒绝。”

        二四、盛宴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去玩蹦极的游戏了。——金风

        “我拒绝。”

        霎时间,正间别墅里除了金属支架上法国妞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之外,什么声
音也听不见了。

        我已经做好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准备了,正在后悔先前没有向雅子来
一场轰轰烈烈的求婚活动,筱田组长本来沉着的一张国字脸上,表情却越来越奇
怪,最后“呵”的一声笑了出来。

        吗的,这老狐狸两个多小时下来终于露出了一个比较真实可信的笑容!

        “现在像你这样有骨气的年轻人,不多了,不多了!”筱田组长一边点头,
一边竟然又缓缓地拍起了手来,“金君,这场表演精彩绝伦,你辛苦了!”

        组长一拍手,整座别墅里的气氛一下子松弛了下来,雅子再也坐不住了,一
下子从竹椅上站起,扑进了我的怀里。

        “让嫂夫人瞎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呢。”筱田组长身后的建次也像是松了
一口气,笑着说道。他笑得非常好看,本来他们兄弟长得其实算是很英挺的,只
不过他老哥实在脸上肌肉太硬,建次这一笑,却着实能迷倒不少小女生。

        我刚才其实冷汗已经浸透了背心了,陡然一阵放松,刚才的疲劳感像是潮水
一般涌来,被雅子这么一扑好悬没站住倒到榻榻米上去。我自然没有心情去观察
建次的笑容,不过刚才多亏了他几次提醒,竟都被我揣摩对了,这一刻心里对他
的好感可以说是大大的有,抬起脸朝着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我不是,我们还没有……”雅子听到建次叫她“嫂夫人”,慌不择
路地又想解释,可是建次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这小子好像情商超高),紧接着对
我说:“金君,其实筱田组长刚才真的是有招揽你的意思的,只不过如果你答应
了的话,以后免不了要成为我们山口组宣传和敛财的工具,但现在嘛……”

        “现在,你是我们山口组的朋友。”筱田组长终于恢复了他应有的气质,接
过建次的话说道。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去玩蹦极的游戏了。鬼门关里面转一
圈又回来的感觉,大概就是像这样子的了,我整个人在大汗淋漓过后竟然莫名其
妙地轻松了起来。

        “啊哈哈哈,组长,看了那么精彩的表演,我好像肚子有点饿了呢!”建次
依旧垂手而立,朝我挤了挤眼睛笑着说。

        刚才我被他们几个演戏演怕了,下意识地觉得他们又在搞什么把戏。筱田组
长却笑道:“对了,我们是该吃饭了。忠信,打电话问一下岸本午饭准备好了没
有。不过之前嘛,金君,是不是该先把这位模特小姐放下来呢?”

        说完忠信就掏出手机跑下去打电话了。我才反应过来架子上还吊着一个人呢,
转过头朝法国妞看去,她本来晶莹洁白的面色早就涨了个通红,而两腿之间被我
恶作剧打上的一串绳结上竟然都沾上了湿湿的印痕。

        我知道这绳子太过于粗糙,摩擦在女性最为娇贵的部位,她现在想必相当难
受,只好先放开雅子走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拾起剪刀来咔嚓几下把她解脱了
出来。

        “TUMEPIQUES!”法国妞就是法国妞,自由了之后朝我瞪着蓝汪汪的眼睛不
知道吐出了一句什么鸟语,然后冷不丁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捡起地上的和服就
“咚咚咚”跑进侧室去了。

        干,这一下被她咬得我皮都快开了,痛的要死,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同时,忠
信也打电话打回来了,跑到筱田组长跟前毕恭毕敬地说:“组长,岸本的午饭,
两分钟以后就会送到别墅里来了。”

        “好了,辛苦金君了!走,我们下去吃午饭,顺便也喝几盅小酒,给金君压
压惊!”筱田先生笑着一边说一边一马当先自己先朝楼梯走下去了。他这个人虽
然古里古怪,但是一举一动里似乎都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压感,正是一种属
于领袖的天生气质,向我这种人,是学都学不来了。

        “吓死我了,金……”雅子终于能找个空子跟我说话,说着说着,眼泪水好
像又要冲出睫毛流下来了。

        她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爱哭了呢?在东大读书的时候,印象里她可是一次都
没有哭过的。大概是那时候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吧。我连忙抚慰她:“好了啦,
不是没事了吗?现在组长都亲口跟我们说我是他们的朋友了!走吧,下去吃饭!”
说完,我瞥见了金属架子旁边那串被我扔掉的钥匙,想了想还是把它捡了起来,
一只手摸着被咬的脖子,一只手拉着雅子的小手也下了楼。

        到楼下朝门外一看,山口组果然是行动力超强的黑道组织,说是两分钟赶到
竟然真的赶到了,只见别墅院落之外新停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后门打开以后,
一个带着厨师帽的老头子推着一辆餐车就朝别墅走来,后面还跟着个提着一箱小
酒瓶的年轻人。

        餐车形状很奇怪,远远比一般的餐车要宽大许多,我怎么看怎么像是医院里
急救用的那种推车,而上面罩着一个极大无比的幔着大红丝绸的盖子,也不知道
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饭菜。

        餐车不一会就被小心翼翼地推进了别墅的榻榻米地板上。那老厨师将餐车推
到正中之后,俯下身子按下了餐车滚轮处的几个机关,餐车就好像一张小桌子似
的停在了我们几个人的正中。

        刚巧这时候那个法国妞穿好了衣服“咚咚咚”地从楼上跑下来了,她好像对
我很感兴趣,一屁股在我右侧坐了下来生生地把我挤到了雅子身上。这样一来,
六个人刚好分成了两边,对称地把餐车夹在了中间。

        “啧,法国妞怎么这么野蛮?”我正要皱眉头,筱田组长对老厨师点了点头
道:“岸本师傅,有劳你了。来,金君,今天喝茶看表演,午饭当然也得来一些
雅致的了,咱们这就开饭吧!”

        筱田组长的话音刚落,老厨师就抓着盖子的把手一掀,一股暖热的海鲜香味
扑面而来,可是当看到餐盘上东西的时候,我的眼睛彻底看直了,身边那个法国
妞捂着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而雅子却“呀”的一声惊叫,嫩嫩的脸蛋再一
次飘满了红晕。

        原来这餐车上装的根本不是什么海鲜大餐,而是一名胸口摆放着鲑鱼和鳗鱼
寿司,腹部摆放着生鱼片,耻部摆放着扇贝和鲍鱼的,全身一丝不挂的,黑亮的
秀发如扇面般铺散在餐盘之上的,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的,皮肤上没有一点
瑕疵的,少女!?

        二五、迷箸

        这个世界,好像有点太疯狂了!——金风

        少女大概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一张略带婴儿肥的脸蛋被食物的香气蒸熏成了
粉红的颜色,但是一对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同时,目色却平静异常,丝毫不
为自己的身体一边被放上了诸多各行各色的食物一边展露在一帮人赤裸裸的目光
下而感到羞怯。

        她披散在餐盘上的秀发上洒满了玫瑰花瓣,而七八双筷子则排成扇形插在少
女后脑的一个小小的发髻中。

        更绝的是,吃海鲜需要的作料,就握在少女的两只手掌心里!

        我身边的两个女人看到这道“大餐”之后神色各异,但是我对面三个山口组
的男人却好像司空见惯了似的。我猛地醒悟过来,这个餐车中的少女并不是筱田
大叔玩出来的什么变态的东东,而是扶桑饮食文化中一道至高无上的盛宴,号称
集集美食、美女、美景于一体的超级传统大餐:女体盛!

        像这种吃法,也怪不得正统家庭出身的雅子会大惊失色了,因为一般人根本
是接触不到的。现在的扶桑全国上下只有东京、京都、大阪等十几家豪华度假旅
馆还保留这种宴席的制作方法,而且吃一顿往往就是一百万日元!

        也不知道这个貌似厨师的岸本老爷子是什么来路,居然能把一道女体盛塞在
面包车里给运到这山间的别墅来,而且少女身上的各道菜肴都还冒着热气,真是
神了!

        传说女体盛的**们在“上岗”前需要经过严格的特殊训练,训练方法是在裸
身上六个点各放置一枚鸡蛋,要求在静躺四个小时后,鸡量仍在原位不动。为了
锻炼少女坚韧不拔的毅力,在静躺过程中,还会有人不时地往身上洒凉水。其间
只要有一枚鸡蛋从身上滑落,计时器立即转到零位,训练还得重新从头开始!

        这简直就是比做我的模特难度还要大上十倍的一个职业!

        扶桑历史上对于这道及其特别和迎合男权主义的大餐的评价只有两个字:迷
箸。而我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看着餐桌上这个娇嫩欲滴的少女,我真是不知道
筷子该往哪下手啊!

        岸本老爷子和那个跟班的年轻人在放下餐车和盛酒瓶的篮子之后就鞠躬退了
出去。筱田组长大概是看出来我碍于面子,自己先抽出了少女发髻里的一双鎏金
的象牙筷,夹了少女胸脯上的一块鲑鱼寿司说,“来来来,这可是扶桑一道名菜,
吃着吃着就习惯了!大家都不是饿了吗?开吃,开吃。”

        大叔说完,两个柴崎也率先扯出了筷子,都动手大快朵颐了起来。我身边那
法国妞自然不甘示弱,只是她好像不会用筷子,竟然拿一根筷子戳住一块寿司直
接放进了嘴里去。

        我正看得暗自心里发笑,建次拉过盛满了小酒瓶的篮子,拿出里面的酒瓶分
给了我们大家。我一摸瓶子还是温的,朝瓶口嗅了嗅,知道这是扶桑传统的清酒,
只是先轻轻地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就把小酒瓶先放在了自己面前。

        “我,不会喝酒的……”建次正要递一瓶给雅子,雅子是真的没怎么碰过酒,
这个我知道,她自己吞吞吐吐地推脱着说。

        建次依旧保持着他很阳光的笑容,“嫂夫人,这个酒是清酒,淡得要命的,
你是扶桑人不可能不知道吧?而且你就算是喝醉了,还有金君照顾你嘛,怕什么
呢?”

        “我跟金没有什么的,你搞错了啦!”雅子被建次说得一脸尴尬,扶了扶黑
框眼镜,好像小猫偷鱼一样以超快的速度接过了建次手里的瓶子。

        清酒的确没什么刺激的味道,特别是温的时候,比饮料还好喝,用来中和日
本料理里的腥气最好用,一般人扶桑人吃海鲜的时候都要喝这个。雅子用舌尖试
了试,大概试出了真的是清酒,眨了眨眼睛咪了一小口。

        筱田组长看着我们俩,一脸暧昧,一边嚼着生鱼片一边说:“金君,我这人
脾气怪,刚才有些冒犯你别在意啊,来,吃,吃!”

        我暗想我就算在意也没用,那就索性开吃呗,可是看着眼前皮肤滑的跟牛奶
一样的小裸女,心里怎么还是觉得别扭。我又不喜欢吃寿司,勉强吃了几块吃不
下去了,只好动手去起小姑娘稀疏的丛林间偶露峥嵘的鲍鱼片……

        邪恶啊……

        我特意用绳师精准的控制力操纵着筷子,以免夹鲍鱼的时候扯到小美眉的毛
毛让她吃痛,可是我身边的法国妞,她的作风完全是跟我相反的,看到小美眉左
胸上得寿司都被人夹得差不多了,竟然拿起一根筷子逗弄起美眉粉嫩的蓓蕾来!

        我觉得这未免也太不尊重餐车上这位敬业的小姑娘了吧,心里一不爽,用肩
膀撞了一下法国妞,把她的筷子撞到了一边。

        “JET ‘ENVEUXPOURTOUJOURS!”法国妞转过一头金发,瞪着我又哼哼出了
一句鸟语。

        建次听了哈哈大笑:“金君,这位小姐说她永远不会饶恕你,你这下有麻烦
啦!”

        几个人听了笑作一团,法国妞那恶狠狠的表情也明显是装的,看我错愕的样
子,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整间别墅里早上那紧张怪异的气氛,终于渐渐消弭
在了眼前这一道别开生面的大餐中。

        到底对面是三个大老爷们,吃着吃着,又灌了几瓶清酒,我也逐渐和他们聊
开了。聊到一半,我把下半月回中国休假,而让我师傅带我去慈济表演的事说了
出来,筱田组长一听大为讶异:“喔?明智老师居然还肯出手?那天我说什么也
得去看啊!这可是重头戏了,忠信,你们企划能不能着手出点力,帮明智老师出
山宣传一下?”

        组长见我听得不明白,接着跟我解释道:“对了,我还没跟你作具体介绍。
忠信和建次负责的弘田分组,跟你直说吧,就是操控着山口组经济来源的一个分
组,我当年就是从这个组里出来的!这次我带忠信和建次来跟你见面,就是想让
你们亲近一下,让他们见识下你的手段。今后你事业上遇到什么阻碍的话,直接
找忠信帮忙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还叫忠信来给我开车……我正想到这儿,柴崎忠信把
话接了过去,“金君,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弘田传媒愿意试着和这次表演的举
办方取得联系,争取能够跟他们合作。有我们造势的话,相信全扶桑的人都会知
道这次表演是由明智老师替你担纲的,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无疑有两个好处,一是表演的效益会大大提高,二来我师傅竟然肯“替”
我来担纲,我和文子企划的声望也会一跃而上的,我怎么会不同意?而主办方又
怎么可能“拒绝”和山口组合作呢?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我最近似乎经常把人看走眼,不但没看出文子姐姐内
里如此妩媚,也没看出这个脸上的肌肉跟石头一样僵硬的柴崎忠信,竟然是弘田
传媒的BOSS……

        这个世界,好像有点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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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6-30 11:15 #7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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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建次的笑容

        无论如何,我们都承载了一种老去的艺术背后的落寞。——柴崎建次

        我怎么会拒绝忠信的建议?反正他们之前是* 文子找到我的,我就叫忠信直
接去问文子姐姐关于主办方的消息就好了。

        我在这儿跟怪大叔和忠信聊天,那边建次和法国妞也用法语聊上了,只剩下
雅子一个人握着酒瓶。她好像真的不太适应这道盛宴的吃法,也没见雅子吃什么,
就看到她不断地抿着酒喝,一张本来在楼上被吓得惨白的小脸不知不觉间泛红了
起来。

        我忽然想到口袋里还揣着这幢别墅的钥匙呢,正拎着那跟超大的铜锁匙把钥
匙扣提溜出来,被筱田组长的尖眼睛瞄到了。他忙阻止我说:“金君,我要是想
看你表演的话,为什么非得叫人接你来这么老远?其实这座别墅本来就是想送给
你当见面礼的!你看,楼上绳艺的器械都给你准备好了,你闲的时候就可以来这
里……嘿嘿,是不是啊?”

        “组长,这个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怪大叔一句话就把我再次打得无话可说,“我们山口组
历来注重发扬国粹,而且最看重像你这样的真男子汉。我想你师傅应该告诉过你
嘛,艺术是不分国界的,若是你能以一位中国人的身份将我们大扶桑国的国粹发
扬光大的话,那可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了呢!这点小意思,钥匙你自己收着!这
座别墅看上去安全性很差,但整座房屋是装有全方位防盗系统的,大门的密码锁
只有你这里一把电子钥匙能打开,你以后来的时候自己重设密码就是了!”

        “是……”(我都不知道下次我能不能认路!)

        “不过嘛。”组长大叔话锋又是一转,“房子能送你,人却不能送你,这位
蜜雪儿小姐是从法国来扶桑发展演艺事业的,今天之所以我能请她来,是因为她
也对我们传统艺术非常感兴趣。嘿嘿,反正她也不懂我们说啥,金君,这样的大
美女,有了今天这一次,以后你们也可以多多亲近嘛!”

        我被组长同志无所不在的猥琐给深深地震慑了,当即拜服。原来今天从忠信
在赤坂大厦路面的那一刻起直到我说出“我拒绝”三个字,都全是被筱田组长摆
布在股掌之内的,要不是建次屡次提醒我,估计我现在已经像个小老鼠一样被玩
死了!不愧是扶桑黑道的领头者,一次喝茶都能搞出那么许多迷障和玄虚来,我
不服也不行啊。

        想到我见完右倾的山口组的组长之后,紧接着又要去见左翼民主党的议员,
我不禁一个头两个大了起来!

        这顿饭大概吃了有半个多小时,少女身上的食物虽然被我们扫的差不多了,
但她依旧十分敬业地躺在餐车上,一动也不动。我不禁心中暗叹,扶桑每一样惊
摄世人的国粹背后,谁又知道掩藏了怎样的心酸呢?

        正在暗自唏嘘,我左肩膀上忽然一沉,转头望去,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脸已
经烫的跟发烧一样,整个人迷迷糊糊地朝我倒了过来。

        “呀,后劲来了。金君,你能扛得住吧?”建次也瞥见了瘫软的雅子,笑着
问说。

        “我没问题。”我一边伸出手把雅子搂住一边答道。

        清酒虽然上口,清淡,可是它的后劲比任何一种酒来得都要大,酒气冲头冲
得十分厉害。我就见过国内有些喝白酒非常牛逼的人喝了清酒最后反而醉了。不
明白这个的人,往往第一次喝的时候一个没控制住,最后都会很惨。

        雅子刚才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就守着个酒瓶在喝,不醉才怪了!我见她身
子扭得厉害,显然非常难受,也不想在这里再跟大叔闲扯下去,朝三个男人说道
:“筱田先生,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能不能……把雅子送回去先……”

        大叔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红了,笑道:“喔,当然可以,不过你想酒后开
车吗?”

        “我没事的……”我自己嘴上说我没事,但实际上酒气已经有一些冲上头顶
了,我竟然忘记我根本不是自己开车来的!

        建次大概看出来我有些不妥,站起身跟筱田组长说:“组长,金君来的时候
既然是哥哥接的,那么也让我送他一程好了。我并没有喝酒,请你放心吧。”

        好小子,真贼!给别人一个一个的递酒瓶自己却没喝!

        我现在算知道山口组里全是牛人了,怪大叔和板着脸的忠信自然不用说,建
次的情商和心机,估计也是很少有人能及得上的。

        筱田先生自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的理由。于是建次又跟法国妞说了句什么,
转身进别墅的卧室换衣服去了。法国妞听了他的话蓝往往的眼珠一转,忽然扔下
筷子伸出手掏起了我的口袋来。

        “你干什么……”我还没说完,法国妞已经摸出了我的手机,皱着眉头在上
面按起来。当她好不容易操作完把手机丢给我的时候,建次也已经换了一身笔挺
的黑西装出来了。我拿过手机一看,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而且已经拨出去一次
了。

        “建次,你牛逼……”我知道这是建次唆使法国妞干的,叫她问我要电话,
她被我捆了之后肯定不会就此干休,以后还要来烦我!这不是给我添乱么?

        不过碍于建次今天变相救了我一条小命的份上,我也不跟他计较了。扶着雅
子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别墅,后面还传来的怪大叔猥琐的笑声:“金君啊,记得经
常来看看你这里的别墅啊!说不定哪天我……& ¥……惊喜!……”

        哦,买糕的,我也没去听大叔究竟吼得什么,只知道这一次魔鬼之旅总算结
束了,而我的雅子也在我的臂弯里不省人事了。

        我把雅子扶进了车厢,驾驶位上建次的脸上依旧带着那种很阳光的笑容,
“金君,你别怪组长,他这个人就这样。开始我们都很不习惯的。”

        “谢谢你……”我终于有机会道一声谢了,我知道建次也一直在等着能跟我
单独交谈的一刻。

        建次一边发动了汽车一边说:“算不上帮了你呢,金君,我一看到你就觉得
你很投缘,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不……不知道。”这个时候,我的胃里也逐渐热了起来,而头则开始发晕,
这并不是醉,而是清酒的酒劲就是这样,酒仙喝了也得扛过这一阵。

        建次沉默了两秒钟,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你身上有种东西是跟我很像的。”

        我们不过第一次见面,你又凭什么断定我跟你某方面很像呢?我正想发问,
建次回头看了一眼即将消失在我们视线里的别墅,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承载
了一种老去的艺术背后的落寞。”

        二七、谁把我灌醉

        这小子,他阳光般的笑容背后隐藏着的寂寞,也许只有我能明白吧。——金


        听建次说出这句话,我脑子虽然在清酒的反冲下渐渐有些不清楚了,但也浮
现出了我刚进别墅时怪大叔组长对柴崎兄弟的介绍,说弟弟柴崎建次是扶桑一个
什么剑道流派的传人。

        建次说得没错。

        这个社会每天都在无声无息地迈动着自己前进的步伐,新人成长,旧人老去,
人们生活里的主流文化元素都在一点点地发生着改变。无论人有多么怀旧,那些
幕府武士手中冷酷的杀戮艺术终将被热兵器所取代,而以前仅供大名们在庙堂之
上欣赏玩味的绳艺,也逐渐出现在了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光碟片里。

        这究竟是艺术的悲哀,还是人类的悲哀呢?

        建次见我许久不说话,在驾驶位上轻轻讪笑了一声,就像是自嘲一样,“好
了金君,我们不说这些丧气的东西了。你说你下半个月要回中国,不知道我能否
有幸能跟你共同搭乘一架航班呢?”

        我被他问懵了,“建次,你说……你要去中国吗?我当然欢迎了,可是你们
组里的事情怎么办?”

        雅子兀自在我的怀里扭动着肩膀,弄得一身黑色的制服都皱了起来。透过车
镜,我依稀可以看见建次脸上还是带着那种略带自信,又好像对什么都充满赞美
和好奇的阳光笑容:“喔,这个金君就不用担心了,近几个月由于美国金融风暴
的影响,我们入股的众多企划都在偃旗息鼓的状态,有我哥哥和组里的人负责是
绰绰有余的。我想筱田组长也不会不同意,毕竟年轻人,多长点见识总是好的嘛。”

        之后,他突然用古怪的略显生涩的中文跟我来了一句:“你说呢?”

        我其实也有心结交他这样的朋友,被他突然冒出的扶桑式中文逗乐了,笑着
说:“那好啊,到时候我们三个人结伴去北京!”

        “喔,原来嫂……雅子小姐也去啊。那么,大概是什么时候出发呢?”建次
问。

        我很好奇建次的中文是从那里学的,好像有点不伦不类,到时候一定要给他
好好纠正纠正,说道:“我十五号的同学会,大概十三号晚上走好了,留一天时
间在那里准备准备,也好先带你们逛逛。”

        “收到。那么机票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候金君等我电话就可以了。”
建次说。

        得,这回连机票钱也给我省了,山口组这朋友,交的值啊!

        车里比较气闷,而且近郊的路比较差劲,一颠一颠的雅子人似乎更难受了。
我轻轻抚着她线条完美的背脊,不知不觉,建次也驱车驶入了市区。

        “金君想要去哪?”建次问。

        我暗想雅子这副德行,我们也不能回企划去吧,就对建次报出了我那破公寓
的地址。而这一刻,我的心也忐忑地跳动了起来。

        “把雅子带到我家!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某种淫邪的念头在我的右嘴
角油然而生,蠢蠢欲动了起来,但我立刻把它掐灭,“* ,老子* 这种办法把妹
的话,把到了也没什么劲!把她扶回去休息休息,晚上送她回家就好了。”

        大约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的破公寓楼下停了下来。

        “金君,你确定你没事吧?”建次笑的依旧灿烂,“要不要我扶你们上去呢?”

        “不用,不用。”我虽然也有点犯冲,但走个楼梯不至于走不了,“谢谢建
次君送我,那我等你电话啊!”

        “OK!再见!”又蹦出一个蹩脚的中文单词,黑色轿车的尾巴一溜烟的消失
在了社区的拐角。

        “这小子……”我摇了摇已经被酒劲冲大的脑袋,扶着雅子跌跌撞撞地走上
了楼梯。

        这小子,他阳光般的笑容背后隐藏着的寂寞,也许只有我能明白吧。

        好不容易挪到了我家门口,我现在口袋里总共装了三串钥匙,掏出一串打了
半天也没打开门,仔细放到眼睛下面一看,原来是摸错了,拿了文子姐姐家的出
来。

        “要死……我怎么也有点晕啊。”幸亏雅子现在没意识,我赶忙拿出对的钥
匙捅开了我公寓的保险门。

        “呼,到了!”打开门,一阵若有若无的烟味飘了出来。我把雅子先拖进卧
室(囧),放倒在我凌乱的床铺上,自己又摸到书桌前点上了一支烟。

        躁动的烟气在肺里打了一个来回,我被酒气冲乱的意识终于缓和了下来。

        雅子,我的雅子现在正在我的床上耶……

        我从懂事开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那么明显的做贼的感觉,而且竟然还
是在我自己的家里!虽然我现在就算是弄出天大的动静来雅子都不会有反应,可
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蹑手蹑脚了起来,掐灭了烟蒂轻轻地走回了我的卧室。

        我的天鹅,我的公主……此时此刻正在我的破床上扭动着腰肢……

        每个人的身体对于酒精的敏感程度是不一样的,雅子无疑是属于那种比较感
应强烈的人,我估计酒劲现在正在她曼妙的身躯里肆无忌惮的横行着,而我的小
可怜也只剩下一些基本的下意识反应能力了。

        看到她这么难过,我蹲下身子,抓住她裹着黑色丝袜的纤细精致的脚踝,轻
轻地帮她把高跟鞋撤了下来。

        本来是想帮她躺好的,可是握着她的小脚,我恍惚地忘记了将手放开……我
第一次握着她的脚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感受她小腿的气息……两年多了啊!我
容易吗!

        “讨……讨厌……啦”正在我要陷入半癫狂半呆滞的状态的时候,雅子忽然
在床上发出了一声嗲嗲的呻吟,将我的魂魄抽离回了现实的世界里。

        我一个猛虎啸山林(形象)从地板上窜起,俯下身子拿掉她鼻梁上的黑框眼
睛,轻轻拍了拍雅子涨得通红的小脸,“雅子?你还好吗?”

        “唔……我好难受啊……你不要看我……”看来过了这么久,这小妮子有一
点点恢复意识了,“好热……”

        雅子一边说,一边做起了一个令我眼珠都快要掉下来的事情,似乎是因为制
服箍在身上特别别扭,她竟然伸出修长的指尖一把扯开了衣襟的扣子!紧接着,
小手一把攥住了自己左边的胸房!

        “难受死了……啊……”

        望着她曝露在东京十一月明艳的阳光里的浅蓝色的棉质文胸,她微蹙的秀眉,
横陈在我破床上裹着黑色制服和丝袜的娇躯,这一刻,我的呼吸,我的动作,我
的思维,全部都凝固了。

        我醉了!

        二八、难捆女人心

        你要的温暖的家,我能给你么?——金风

        下午暖洋洋的日光拂过雅子微醺的面庞,拂过她微微煽动的鼻翼,拂过她凌
乱的制服领口,她浅蓝色文胸包裹着的微泛潮红的肌肤。她的口中若有若无,断
断续续,不知道是想要释放,还是欲迎还拒的浅浅的呻吟。

        这是一幅多么催情的画面!

        早在十年之前,在翻过学校的后门出去跟别的中学女生约会的时候,我就已
经打消了我这辈子会做个好人的念头。此时此刻,我每夜辗转不眠时总会在心头
浮现的女人,正毫无一点防备地瘫软在弥散着我的味道的床铺上,这样的场景,
让我如何去克制我的邪火?

        “热死了啊,好难受……”雅子还在发出着令我神思颤动的呻吟,在这种声
音的感召下,我的心绪,也渐渐迷乱了……

        “雅子,热吗?我帮你把衣服脱掉好不好?”我抬腿跨上了床,整个人横跨
在雅子磨动不休的美腿上,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呵气道。

        “唔……金,你讨厌……”

        这算是什么回答呢?!我就当她是在默许我好了!

        酒气渐渐地挥发出了身体,我也感到一阵燥热的鼓动逐步灌注到了四肢百骸。
于是我扯开自己的领子,先把身上先前早就被冷汗浸湿的衬衫一把掀飞到了卧室
的墙角,接着,把我捆绑过无数女人身体所锻炼出来的异常稳定的双手伸向了雅
子的胸襟……

        这一刻,我十分明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各行各色美女身体早就
看厌了的我,居然被雅子制服里微露一角的,丝毫没有魅惑力可言的文胸给撩拨
得难以自禁了!

        这是爱吗?

        “雅子,雅子……”我不断低吟着她的名字,雅子胸前的衬衫纽扣,也随着
我双手的不断滑动一颗一颗被剥离了出来。

        大概是由于身上制服的束缚突然间被解除了,当我抚开雅子衬衫,露出平滑
娇嫩的腹部的一刹那,她的鼻子里“嘤”地一声娇颤,伸出双手撑在了我的胸口
上。

        “金,不要……啊……”

        连抗拒都抗拒得这么楚楚动人,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低下头就朝她白皙欣长
的粉颈吻了上去。

        可是,世界上的有些事情也许偏偏就是这么巧的。

        正在我贪婪地闻嗅着雅子那参杂着清酒清芬的体香的时候,裤袋里的手机突
然间“爱情转移”了起来!

        我……*&(¥……!

        没好气的我猛地接起电话,语气也相当之冲,“喂,谁啊?”

        电话那头出奇地静谧,似乎是被我的语气给吓了一跳,两秒钟以后传过来一
个温婉安逸的声音,“主人?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

        我……

        该叫我怎么说呢?听到是文子,我心头的邪火一下子熄灭了不少,大口地呼
吸调整了一下气息,回答道:“姐姐,我在家里了,中午跟他们喝的有点多了,
下午我就不会企划去了。”

        “喔,这样呐。”文子似乎听出我语气的背后隐匿着其它的东西,“我先前
还担心呢……对了,刚才弘田传媒来联系我,说是你同意由他们出面跟横滨表演
的主办方沟通寻求合作,是这样的吗?”

        “恩。他们是隶属于山口组的。”我回答道。

        “好吧,那,今天晚上……”

        文子说道这里,谁也没有想到,在今天发生的无数件令我崩溃的事情里,又
再度增加了一件。

        雅子仍然处于酒劲的作用之下,神智不太清楚,她大概是下意识地觉得身上
刚才被制服捂住黏黏的很不舒服,居然在离我电话不到一米的距离呻吟道:“好
难受啊……想要去洗澡……”

        她这么一叫,我本来还热气上冲的颈项和脑壳在瞬间结冰,因为文子姐姐无
疑把她这句话清清楚楚地给听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好,霎时间,电话两头俱都沉默了下来,一
屋燥热的空气里,只剩下了雅子的呼吸声。

        一秒,两秒……

        大概过了十秒钟左右的时间,文子姐姐的声音突然在电话那头传来,不过她
虽然竭力掩饰心中的某种情绪,声线里轻微的颤抖还是被我听了出来:“那好吧,
记得来把自己的车开回去。再见,金君。”

        我想跟文子解释什么,但在脑中一搜索,似乎这件事情根本没什么解释的余
地,更没有解释的必要。文子好像等了我两秒钟,听我再没有答话,“咔”地一
声挂掉了电话。

        电话中传来“嘟嘟”声的同时,陈旧的公寓卧室里,又好像只剩下了我一个
人。

        我从雅子温软的胴体上抬起上身,这一个“骚扰电话”可以说真是恰到好处,
我甚至怀疑文子姐姐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第六感,能够感觉到我情绪的起伏?

        口口声声说不会在意我跟雅子关系的她,难道真的就一点也不在意么?那么
她为什么会颤抖地挂上电话?

        她会不会爱的是我?故意找我去玩奴隶游戏,根本不是为了那些唬烂的借口,
只不过是为了能更亲近我一些?

        我依旧横跨在雅子的身上,可是刚才冲天的欲念早就被一通电话打去了九霄
云外,遍布着无数条形伤痕的背肌,在阳光照不见的阴影里微微地**着。

        “哈哈。”

        我惨惨地笑了一声,一种荒谬绝伦的念头一下充斥了我的内心。

        要捆住千千万万女人的身体,似乎远远要比捆住一个女人的心来的容易!而
在捆住一个女人的心的那一刹那,我自己也将陷入丝丝缕缕无尽的迷藏中,无法
抽离。

        是这样么文子姐姐?

        你要的温暖的家,我能给你么?你认为我能给的起么?

        折腾了一天的我,早已经疲惫不堪,脑中的这一连串问题无疑像是一个大棒
槌一样把我仅剩的精力都砸得粉碎。我翻身下床跑到厕所里出打开水龙头朝着凌
乱的头发猛冲了一阵,混乱的思绪,终于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而在我拿起毛巾来擦拭头发的那一刻,大概是老天爷嫌我今年过于太平了,
想在* 近年关的时候给我来几个惊喜,我的卧室里忽然传来了一个重物落地的
“嘭”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了雅子的一声有气无力的惨叫。

        “我的小祖宗,从床上翻下来,你不至于吧……”

        嘴里碎碎念着,我把毛巾担在颈项间,踏着拖鞋反身朝卧室飞奔而去。

        二九、因为爱(上)

        这一刻时间是安静的,它静静俯视着老旧的浴室中一对赤裸相对的年轻人,
在十一月九日这一天铭刻下只有这一对年轻人才会在意的符号。——金风

        这时候由于先前文子姐姐一个及时雨般的夺命来电,我的酒劲在欲火清空的
那一刻也挥发殆尽了。想到明天还有跟雅子父亲的初次会面,我的心里不由得有
些庆幸起来,若是我今天怎么样了雅子的话,明天一场宴席的变数,可就没办法
预知了。

        我运用师傅教我的以调气的方式来控制情绪的办法,通过一连串强度很大的
深呼吸调试着此刻有些纷乱的思维,终于在吐出最后一口大气的同一时刻恢复了
我一向来懒散沉静的气质。

        而雅子那皱作一团的衣服下包裹的欣长的身躯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怎么这小妮子一喝了酒就成这样了……怪不得上学那会从没见她喝过酒。”
我心里暗自嘀咕,一把将软倒在我好几天没进行清洁工作的地板上扶了起来,拍
了拍她依然神情迷乱的小脸,“喂,雅子,你还好吧?”

        “唔……难受……想要洗澡……”雅子喃喃道。

        我不由得眉头一皱“啧”了一声:“你知不知道喝酒以后洗澡有可能会出人
命的啊?再说你这个样子站都站不住,怎么个洗澡法?”

        “……不管。难受。”雅子似乎对酒精是有些过敏的,我这时候仔细看她颈
项以下的肌肤才发现上面隐隐约约地泛起了很小很小的红点,而清酒那若有若无
的气息,仿佛能透过她的皮肤挥散到空气里,现在她整个人就好像刚从清酒的酒
缸里捞出来的一样!

        雅子又含糊地叽歪了一句,索性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整个人又开始扭了起来。

        我由于大学时代社会活动比较多,经常被人灌酒,所以久病下来也成了半个
赤脚医生。我知道喝酒之后要是洗澡的话,对于某些体质不好的人来说有些危险,
因为这样做虽然会加速醒酒,同时也会使体内贮藏的糖分消耗加快,加速体温的
降低,严重的话造成了休克,就很容易洗着洗着自己被洗澡水淹死了。

        我看雅子这副难受的样子,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好端端一个型女居然倒在我
满是烟灰的地板上扭来扭去,还不停地喊着要洗澡,估计她自己酒劲下去以后也
会欲哭无泪!

        “算了,不管了!有老子在这陪着她,怎么也不会让小妮子淹死自己吧!”
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雅子迟早都是偶滴人,早看看,晚看看,又有什
么区别?我酒劲已褪,自问要论自控能力的话,那明治神宫里的老和尚也不敢说
能高过我多少,当即扳过雅子埋在我怀里的小脸问:“雅子,我带你一起洗澡,
好不好(这问法我揣摩了老半天)?”

        雅子扭着腰,蓝色的小可爱还不时地从已经被她滚的皱巴巴的黑色制服下面
探出半个脸来,过了老半天憋出一句:“唔……你,讨厌。”

        “谁讨厌了啊?”我这回真是哭笑不得,“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到底洗
不洗澡去啊?”

        “我……要洗……澡。”

        要洗不就得了?我这公寓虽然有些破烂,但是有一个好处就是二十四小时免
费供应热水,随时想洗就能进去。为了防止万一,我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碍手碍
脚的西裤和袜子丢在一边,只留下一条红黑相间的三角短裤(CK的),然后使劲
搓了搓手,意味深长地深深吸气,开始剥除雅子身上一些妨碍她洗澡的东西来。

        每天出现在我眼皮底下的黑色制服和裙子,剥除成功。

        有些紧的,直接导致雅子扭动不休的白衬衫,剥除成功。

        胸前浅蓝色的涩涩的小可爱,剥除成功。

        一双美腿上就像是黑天鹅的丝绒一般扣人心弦的黑色丝袜,剥除成功。

        白嫩诱人的大腿肉肉的缝隙里的,在上面还打着一个朝卡哇伊的小蝴蝶结的,
和小可爱配套的浅蓝色的小内内,剥……

        我牙关一咬,强制自己脑海中不停地播映在那邪恶的地下室里一个怪老头拿
着鞭子抽的我后背鲜血淋漓的镜头,眼睛猛的一闭——除成功!

        呼……这条不到一两重的小内内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千斤大石,当这块石头落
地的刹那,雅子那片在我心头萦绕了两年零八个月的神秘的芳草地,也如同六月
静谧的夜晚,悄然绽放的栀子花一般,无声无息地铺展了开来。

        很奇怪,当我真的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欣赏到这片美景的瞬间,心里好像变得
一片宁静,刚才那些或旖旎或劲爆的场景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来,雅子,老公带你洗澡澡,乖……”

        雅子那些束缚着她身体的衣物被我强制退散之后,她的腰肢也停止了扭动,
只是意识仍然不是很清楚。她似乎知道我要帮她洗澡,抬起两只软软的胳膊在我
肩头捶打了起来。

        “女人真麻烦……”

        我碎碎念着,连拖带拽地把雅子折腾进了我大概只有七个平方左右的只装着
一个莲蓬头的没有浴缸的老旧卫生间里。

        热水冲出莲蓬头的刹那,不大的封闭空间里弥散起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水汽,
把雅子一张层次分明的脸蛋映衬得宛如昏黄的灯光中,江户时代浮世绘里迷恋尘
世的妖姬。

        说我没有一点动心,那当然是假的。但是经历过许多冲动的代价所换来的教
训的我深知有时候一念之差,就可以改变两个人的一生。

        所以我只是像一根桩子一样驻在浴室的地砖上,作为雅子的扶手和倚* ,连
她在湿热的空气中微微颤动的椒乳都没有下手触摸一下。

        这一刻时间是安静的,它静静俯视着老旧的浴室中一对赤裸相对的年轻人,
在十一月九日这一天铭刻下只有这一对年轻人才会在意的符号。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雅子再次抬起脸颊的时候,她妆已经全部被冲掉的
一双柳眼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涣散和迷离,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光泽,而她的
胸口则若有若无地**了起来,从眼睑处流泻而下的,也不知道是热水抑或眼泪。

        “雅子,你好点了?”

        一脸水蒸气,本来飘逸的头发都紧紧地贴在头皮上的我刚想了解一下雅子的
现状,没想到她却一下子伸出先前绵软无力的臂膀箍住了我的腰,颤声在我耳边
和着浴室里的水温低语道:“金……谢谢……谢谢……”

        三十、因为爱(下)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补偿我什么,从来都没有。——金风

        热水激射在雅子线条柔美的背脊上,迸发出欢快舒畅的水声。一屋子朦胧迷
离的水蒸气里,雅子雪白的胴体便如同大雾中静静伫立的百合。

        雅子搂住我的腰对我说谢谢的一刹那,我的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了三个念头
:雅子的酒劲已经褪了。

        雅子第一次主动拥抱了我,而且是在咱俩裸着的情况下!

        这小妮子竟然又哭了!

        “乖啊,你怎么哭了雅子,现在还很难受吗?”

        饱满圆润的胸房紧贴在我湿滑的胸膛上,厚厚的性感的小嘴就在我的耳垂边,
我甚至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心脏飞快跳动的声音。雅子这令我猝不及防的苏醒让
我有一些无所适从,下身的某样事物在被热水浸淫已久的短裤的包围下又悄然地
产生了一些物理变化。

        雅子腿长,我的这个微妙的物理变化刚好卡在了她敏感的部位。她轻轻“啊”
了一声低下脑袋一看,见到我被洗澡水濡湿的黑色短裤里的神秘武器一跳一跳的
样子,伏在我的胸前抽泣的更厉害了。

        我还以为小妮子没见过“世面”,被我给吓着了,她却在热水的“哗哗”声
里若有若无,断断续续地说:“金……你……对我真好。你是个好男人……”

        * ,现在总算看出我对你好了?要是我对你纯粹只是像你说的那种“晚餐情
人”的玩玩的话,两年前早就对你下手了!

        我心里这样怨气集结了一小下,但终究被雅子温软的身体包围着,邪气一下
子就消散到了九霄云外,轻轻地试着用大手握住她的腰身问:“你现在好了,那
……我要不要先出去?”

        “别……”雅子的头* 在我的肩上,我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只听见她细声细气地说,“金……帮……帮我洗头。”

        好耶,我闻讯立刻拿下架子上的洗发膏来抹在手上,开始在雅子一头长发上
不断揉搓了起来。

        雅子的手像是受伤的小兔子一样轻轻地触碰着我的背脊,猛然间好像摸到了
我背上那些鞭子的痕迹,也不顾满头满脸的洗发膏泡沫,在我头颈左侧扬起脸来
问道:“金,你背上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以前老跟人打架?你……”

        雅子就是可爱,没往攻受那方面想歪,不过打架能光往背上砍嘛,我一听心
里乐了,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啦,我这么遵纪守法,这些伤痕都是以
前我训练绳艺的时候师傅送给我的礼物。”

        “他……怎么那么凶啊,这样对你……”雅子依旧不依不饶。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了,这些不堪的回忆我实在不愿意对任何一个人提起,
只好敷衍着说道:“这个……是我主动要求的啦,那时候我训练的时候总是不专
心,要去观察被我捆的美眉,所以就让师傅鞭策鞭策我。”

        “你……”雅子说了一般忽然不说了,小脸又朝我肩膀* 了上去。

        “我好看吗……”

        我又在秀发上揉搓了两分钟,雅子忽然迸出了这么个问题。

        “好看,当然好看了!我都快看晕了!”我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这个有些暧昧,
有些令人遐想的问题的答案。

        “金……我从来……都没有让男人看过,你信不信?”不知道为什么,纵然
我们俩全身上下都被水蒸气所包围着,我还是隐约感觉雅子的额头在我的肩膀上
逐渐发烫了起来。

        “我怎么会不信呢?小傻瓜!别乱想了,来,冲头啦……”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雅子出身这么正统的扶桑女子才会在意,对于我来说是
完全没有问题的。我见洗头膏打得差不多了,一把将雅子的身体扶正,那些乌黑
秀发上的白色泡沫便如同在骄阳下融化的奶油冰淇淋一样在雅子粉嫩的胸膛上弥
散了开来。

        热水的冲击下,雅子紧闭着长长的眼睛,昏黄的灯光也掩饰不住她满脸的绯
红。

        “太可爱了……”一片浮想联翩着,一边肆无忌惮地欣赏雅子尚未被任何人
开发过的青涩美妙的肉体,我的心跳再一次不争气地加快了起来。

        我不禁低下头,轻轻地朝着她圆润的耳珠咬去……

        雅子的耳垂被我舌尖一舔,身体触电似的颤抖了一下。她似乎感觉到了我逐
渐开始变得粗重的气息,推开我的胸膛说:“……金,我洗好了,你自己再洗一
下吧,我先出去了啊!”

        ……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只不过是稍微“调试”了一下罢了,难道耳根是雅子的
敏感带吗?趁着我微微错愕的这一秒钟,雅子早扯下了我挂在浴室门背后的浴巾
往腰上一围,然后像是逃避电车痴汉一样开门跳了出去。

        “啧,到底是黄花闺女,没碰过男人啊……”我突然冒出一个超级荒诞的想
法,以后我有空了,一定要雇上几千个大学生去街上做一项调查,看看扶桑是**
的未婚女性到底占未婚女性总数的百分之几!

        估计连百分之五都不会到!而雅子,无疑就是这百分之五里不是因为相貌丑
怪而导致**未丧失的那百分之一的宝贝!

        想到这里,我刚才因为雅子逃走而失落的心里也略微平衡了一点,脱下胯间
早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热水干的~ )的短裤抛进一边的小洗衣机里,开始自己擦
洗了起来。

        糊弄一番了事,不过出浴室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浴巾被雅子扯走了。
我只好开门朝卧室方向吼道:“雅子,浴巾拿过来!”

        两秒钟以后雅子便拖着两条长腿“蹬蹬”地跑了出来,把浴巾递到了我手上。
我仔细一看,雅子的妆已经被冲掉了,虽然少了一些冷艳的吸引力,但是看上去
人小了很多,卡哇伊了不少。

        她上身已经扣好了衬衫,浅蓝色的小内内在衬衫的下摆偶露峥嵘,这样的扮
相使得她欣长的双腿格外显眼,我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讨厌……快擦身啦!”雅子被我肆无忌惮的目光看得发囧,撂下一句话转
身又跑回了卧室。

        等我擦完身子,缓步走出浴室的时候,雅子却不知道为什么站在我的书桌前
皱着眉头,环顾着我家里的摆设。我这才意识到小妮子似乎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到我家来参观的。

        “喂,看什么呢?”我带着有些坏坏的笑容问说。

        不过,雅子似乎没在跟我开玩笑,拿起桌上黄了吧唧的烟灰缸看了看,旋即
转过湿漉漉的长发问:“金,你……就一直住在这种地方?”

        “是啊,男人嘛,有个床睡觉就好了。”我不是那种很在意物质享受的人,
随口回答道。

        我话音还没有落地,雅子却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里,从我认识她到现在第二次
主动拥抱了我。

        衬衫下包藏着的两团温热一下子朝我挤压了过来,我正不知所措,雅子抬起
性感的嘴唇贴着我的脸说:“金,对不起……这两年我……明天之后,我会好好
补偿你的,好不好,好不好……”

        我开心地笑了。我明白雅子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小妮子当初说不爱我,肯定
是在唬烂。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补偿我什么,从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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