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进行远海航行实验
　　时间到了下午。
　　洛伊看着石桌桌面上摆放的航海图和悬浮指南针，终于忍不住说道。
　　“普洛克涅公主！菲罗墨拉公主！其实潘狄翁首领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让我带领船队前往克里特岛进行粮食贸易。航海图和悬浮指南针，就是为这场远海航行准备的。明天我会先带领一支渔船组成的船队进行远海捕鱼，验证一下航海图和悬浮指南针的效果。”
　　听到洛伊的话，普洛克涅和菲罗墨拉同时瞪大眼睛，因为她们也知道远海航行有多么危险。
　　普洛克涅露出担忧的表情说道。
　　“洛伊祭司！就连航海经验丰富的腓尼基人，有时也会在大海中迷失方向。你有信心在墨提斯女神的帮助下，顺利完成远海航行吗？”
　　洛伊摇摇头说道。
　　“一切只能看运气！如果运气好的话，我就能顺利完成远海航行。如果运气不好，我就会死在这一次的远海航行。”
　　“那……那你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宠爱身边的女仆，让她们怀上你的子嗣延续你的血脉。”
　　洛伊知道古代的战士出征前，都会想办法留下自己的后代。
　　听到普洛克涅的建议，洛伊的目光看向普洛克涅的小腹。
　　如果洛伊把自己的孩子留到某个女仆的肚子里，恐怕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会继承母亲的身份成为奴隶。
　　把自己的孩子留到首领贵女的腹中，那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是首领的外孙，甚至有可能成为雅典国王。
　　因为迈锡尼王珀尔修斯，就是以外孙的身份继承外祖父的王位。
　　可惜洛伊很清楚，普洛克涅只是对自己有些好感，并没有爱上自己。
　　就算洛伊厚着脸皮提出请求，普洛克涅也不会同意跟自己生下私生子。
　　是的！
　　没错！
　　如果洛伊和普洛克涅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两人的孩子就会成为私生子。
　　当然，这种私生子制度只适用于身份高贵的统治阶层。
　　如果是普通的平民，不管有没有正式的婚礼，他们的孩子都会被视为真正的孩子。
　　统治阶层的私生子制度，主要是为了排除私生子的继承权。
　　普通平民根本没有财产让私生子和婚生子争夺，自然也就没必要分出私生子和婚生子。
　　察觉洛伊的目光，普洛克涅疑惑的跟洛伊对视一眼。
　　洛伊立刻尴尬的转过头去，避免被普洛克涅看出自己的邪恶想法。
　　菲罗墨拉这时凑到普洛克涅耳边小声说道。
　　“姐姐，有我们在这里碍事，洛伊祭司根本不方便宠爱他身边的女仆，我们是不是应该早点离开？”
　　普洛克涅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向洛伊说道。
　　“洛伊祭司，看来今天我们要早点回去。”
　　洛伊拿起一叠空白的纸，连同墨水和毛笔递给普洛克涅说道。
　　“普洛克涅公主！你们回去之后，可以用这些纸练习写字。”
　　普洛克涅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洛伊递过来的纸，用纸遮住羞红的小脸说道。
　　“洛伊祭司！你出海之后，我会在墨提斯女神的神像前为你祈祷，祈求女神让你平安回来。”
　　普洛克涅和菲罗墨拉离开后，洛伊来到石屋外面的广场，跟六个男仆一起进行造纸。
　　不过洛伊此时的目的并不是造出纸张，而是要大量制造纸甲，为即将到来的远海航行做准备。
　　在洛伊看来，前往克里特岛进行远海贸易，最大的危险还是遭遇海盗。
　　所以为了安全返回，洛伊要让自己的水手都穿上纸甲，靠着装备优势战胜海盗。
　　第二天。
　　洛伊一大早便跟六个男仆一起忙着造纸。
　　太阳完全从东方升起后，潘狄翁带着二十个亲卫士兵和三十个男仆来到神殿广场。
　　“洛伊祭司！我带来三十个男仆，让他们一起参与造纸。”
　　看到洛伊的六个男仆，作为工匠已经能够熟练的完成造纸的工作，潘狄翁满是笑意的说道。
　　“就让这六个工匠指挥我带来的三十个男仆造纸，你跟我去做出海的准备吧！”
　　潘狄翁的话说完，他身边的亲卫士兵便分出十个人包围洛伊。
　　这些亲卫士兵看起来像是在保护洛伊。
　　但洛伊要是拒绝执行潘狄翁的命令——
　　“潘狄翁首领，我拿上航海图和悬浮指南针就出发，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潘狄翁点头同意后，洛伊匆忙跑回石屋。
　　片刻之后，洛伊和潘狄翁在二十名亲卫士兵的簇拥下，离开雅典卫城走向西面的比雷埃夫斯港。
　　比雷埃夫斯港距离雅典卫城四千米。
　　它虽然不是距离雅典卫城最近的港口，却是雅典卫城最安全的港口。
　　因为有临海的半岛保护比雷埃夫斯港的港湾，船只停泊在这里能够得到很好的保护。
　　洛伊曾经要求潘狄翁宣传自己远海捕鱼的事情，潘狄翁显然遵守了这个承诺。
　　洛伊等人来到爱雷埃夫斯港，便看到有数百个男人聚集在这里。
　　洛伊和潘狄翁来到一座人工建造的码头，潘狄翁指着码头附近的十艘渔船说道。
　　“洛伊祭司！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捕鱼船队。如果墨提斯女神庇护你，而且你的远海航行技术真的有用，你就能带领他们完成远海捕鱼。如果你失败了，或许你们会死在海上，或许你们会被海盗抓去当奴隶，我也会暂时放弃远海贸易的想法。”
　　洛伊信心满满的笑着说道。
　　“潘狄翁首领！我一定会带着捕鱼船队安全返航。”
　　说完，洛伊便登上一艘捕鱼船，命令船上的渔民起航。
　　渔民们虽然觉得远海航行生死难料，但他们不敢违抗潘狄翁的命令。
　　听到洛伊要求起航的命令，渔民们全都面如死灰的扬帆起航。
　　看着远去的捕鱼船队，厄瑞克透斯疑惑的向潘狄翁询问道。
　　“父亲！为什么你要让那些渔民跟着洛伊送死？”
　　听到儿子的问题，潘狄翁忍不住笑道。
　　“厄瑞克透斯！你觉得是渔民们的生命重要，还是我们用来贸易的橄榄油重要？我可是要把能换几千斤粮食的橄榄油交给洛伊，为了降低这场远海贸易的风险，让洛伊带着渔民们验证一下他的远海航行技术是值得的。而且这些渔民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就算洛伊的远海航行技术是假的，这些渔民也有很大的可能，靠着他们的经验安全返回。”

第21章 骑着虎鲸表演神迹
　　在没有航海图和指南针的时代，远海航行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因为就算不遭遇海盗这样的人祸，也很可能在大海上迷失方向，永远找不到回去的路。
　　在这样的时代，近东地区的腓尼基人能够从四千年前便开始探索海洋，是因为东地中海——尤其是爱琴海中密布着众多岛屿，这些岛屿不仅可以充当航海的坐标，还能提供港口停泊避风。
　　腓尼基人探索海洋数百年，有了丰富的海航经验后，已经发展成海上商人的主力。
　　当然，腓尼基人也是海上强盗的主力。
　　或者说，这个时代海上商人就是海上强盗。
　　当腓尼基人乘船到达一个地方，他们的身份是商人还是海盗，完全是由本地人的实力强弱来决定。
　　如果本地人拥有足够的实力，腓尼基人会跟他们进行贸易，用低价购买本地人的货物进行经济剥削。
　　如果本地人没有自保的实力，腓尼基人就会进攻本地人做无本买卖。
　　跟腓尼基人相比，雅典人现在完全没有远海航行的经验。
　　就算是看到爱琴海的岛屿，也无法将这些岛屿当成航海的坐标。
　　洛伊带领捕鱼船队远离陆地后，便一直用航海图和悬浮指南针确认方向。
　　来自北方的海风推着捕鱼船队加速航行，渔民们对远海航行的前途不抱希望，但还是积极的撒网捕鱼。
　　因为船队在海上迷失方向后，收获的鱼是能够保证他们活下去的食物。
　　漂泊到陌生的地方，也可以把鱼献给当地人，让当地人指点返回阿提卡半岛的路线。
　　“祭司大人！”
　　一个压抑着兴奋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洛伊转过头来，便看到身边站着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少年。
　　看到少年的脸似乎在哪里见过，洛伊迟疑着说道。
　　“你是那个生病男孩的大哥？”
　　少年笑着点点头说道。
　　“我弟弟得了热病，是祭司大人救了他。”
　　看出少年明显对自己有着强烈的好感，洛伊笑着说道。
　　“没想到你是跟我出海的渔民之一，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自己的名字！我父亲的名字是波洛斯，所以大家都叫我小波洛斯。或许以后等我父亲死了，波洛斯就会成为我的名字，小波洛斯就会成为我弟弟的名字。”
　　介绍自己的名字后，少年伸手指着另一艘渔船说道。
　　“祭司大人，我父亲就在那艘渔船上。我父亲是最有经验的渔民，就算是到了看不见岛屿的远海，父亲也能带着大家返航。”
　　“小波洛斯！我觉得比起你父亲作为渔民的经验，我的先进科学技术和墨提斯女神的庇护更值得相信。”
　　洛伊向少年展示着自己手中的航海图和悬浮指南针说道。
　　“把远海航行的安全寄托在经验上，就是一种冒险的赌运气。有着航海图和悬浮指南针，我一定能完成这一次远海航行。”
　　接着，洛伊转移话题说道。
　　“小波洛斯！现在你的名字是小波洛斯，那你弟弟的名字应该是小小波洛斯？不如我给你取一个名字，你把小波洛斯这个名字让给你弟弟吧！”
　　在这个没有姓氏的时代，除了取名困难的原因，同一家族的人使用同一个名字，也是为了方便确认家族关系。
　　比如波洛斯和小波洛斯的名字，就算是陌生人也能看出他们必定是父子或兄弟关系。
　　当然了，这种用名字确认家族关系的方法只适用于同一个部落。
　　如果不同地区不同部落的两个人同名，他们就真的只是偶然同名，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祭司大人是侍奉神祗的伟大之人，您真的要赐给我名字？”
　　看着少年眼中期盼的目光，洛伊微笑着说道。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赐名，那你以后就叫白羊吧！这是夜空中的星座白羊座的名字，使用这个名字，或许能让你得到白羊座星神庇护。”
　　“白羊——听起来真是个好名字。”
　　白羊欢喜的接受自己的名字后，又疑惑的说道。
　　“祭司大人，你说的星神是怎样的神祗？”
　　“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没有星神崇拜？”
　　洛伊反问了一句，然后笑着说道。
　　“白羊！或许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位伟大的英雄，甚至神化成英雄神，让你的名字成为白羊座——就像被神化成英仙座的英雄神珀尔修斯一样。”
　　十艘渔船一路向南航行，很快离开雅典海域，进入伯罗奔尼撒半岛东部的米尔托翁海。
　　漂泊在看不到岛屿和陆地的海面上，跟洛伊同船的渔船船长忍不住说道。
　　“祭司大人，我们现在已经进入远海区域，要是不立刻返航的话，夜晚来临之前我们不仅无法返回雅典部落，还会找不到港口停泊。”
　　洛伊遥望了一下周围海面，又看了看天空的太阳。
　　“现在的时间是中午，我们确实该想办法返航。接下来你们看我表演，我带着你们在日落之前返回比雷埃夫斯港，这场远海航行的试验就算成功。如果我带着你们在大海上迷失方向，那就说明我的航海图和悬浮指南针没用。”
　　接着，洛伊便命令十艘渔船调头返航，洛伊自己用航海图和悬浮指南针确认返航的航行路线。
　　在洛伊的指挥下，渔船上的渔民们全力划桨。
　　虽然方向上有些偏离，但洛伊还是指挥渔民们返回雅典海域。
　　当渔民们看到阿提卡半岛最南端的陆地，一些渔民甚至高兴的哭了起来。
　　也许是渔民们的大叫声吸引到鲸鱼，几头庞然大物游到了渔船下面。
　　看到这些庞然大物，渔民们立刻惊慌的站在身，不再继续划船。
　　“海妖——有巨大的海妖！”
　　“这些海妖比我们的船还要巨大！”
　　“海妖从水里出来了。”
　　一头黑白相间的虎鲸跃出海面展示实力后，所有的渔民都被吓到。
　　洛伊只能大喊道。
　　“大家不要担心，有我这个侍奉神祗的祭司跟你们一起，这些鲸鱼不会袭击我们的。”
　　可惜洛伊的话，根本没有被渔民们听到耳中。
　　为了解决眼下渔民们都被吓到的情况，洛伊只能把航海图和悬浮指南针交给白羊，然后纵身一跃跳到海里。
　　智慧极高的虎鲸们看到洛伊的身体在海中不断下沉，明显是不会游泳的样子，一头虎鲸立刻游过来，将洛伊托到海面上。
　　于是在渔民们见证神迹的震撼目光注视下，洛伊骑着一头虎鲸浮出海面。

第22章 降服海妖【虎鲸】的人
　　夕阳开始在遥远的天边坠落的时候，比雷埃夫斯港依然聚集着很多人。
　　这些人大部分是出海渔民的家人、亲戚或朋友，也有一些单纯想要看热闹的人。
　　潘狄翁一直站在码头等待，想要看看洛伊能否带领捕鱼船队返航。
　　如果洛伊能够带领捕鱼船队前往远海又顺利返航，那就证明洛伊真的有着远海航行的技术，或是能得到墨提斯女神的帮助。
　　潘狄翁可以放心的把价值数千斤粮食的重要货物交给洛伊，让洛伊带领一支贸易船队前往克里特岛购买粮食。
　　如果洛伊没能带领捕鱼船队顺利返航，就算洛伊跟捕鱼船队明天或是后天回到雅典，也将证明洛伊的远海航行技术并不值得相信。
　　在潘狄翁的身后，站着他的儿子厄瑞克透斯，还有他的女儿——用面纱隐藏面容的普洛克涅和菲罗墨拉。
　　遥望着南方的海面，菲罗墨拉焦急的说道。
　　“姐姐！夜晚就要降临，洛伊祭司还没有带领船队返航，他们会不会已经在大海中迷失方向？看来他发明的航海图和指南针，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普洛克涅皱着秀眉没有说话，内心却也开始怀疑洛伊。
　　就在夕阳开始染红时，南方的海面上终于出现船队。
　　“那是出海捕鱼的船队。”
　　“我们的船队真的回来了。”
　　“他们该不会没有前往远海区域，只是在近海区域转了一圈吧？”
　　随着捕鱼船队距离比雷埃夫斯港越来越近，人们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当比雷埃夫斯港的人可以用肉眼看清楚船队时，洛伊的身影也映入他们眼中。
　　奇怪的是，洛伊没有站在船上，而是身体坐在海面上前行。
　　在人们对洛伊坐着海水前行感到惊讶时，一头黑白相间的虎鲸突然从海水中跃起。
　　人们这才看到，原来洛伊不是坐着海水前行，而是坐着一头虎鲸快速前行。
　　“海妖——好大的海妖！”
　　看到身形比渔船还要巨大的虎鲸，人们纷纷惊叫道。
　　“祭司大人坐在那头海妖身上，难道他降服了那头海妖？”
　　“真不愧是侍奉神祗的祭司，他肯定得到墨提斯女神的帮助，才能降服巨大的海妖。”
　　就连潘狄翁也瞪大了眼睛，心中产生强烈动摇。
　　因为洛伊骑着虎鲸【海妖】的这一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这个时代的人缺乏对虎鲸的了解，把虎鲸当成吃人的海妖。
　　他们并不知道虎鲸对人类非常友善，任何一个人主动的接近虎鲸，都能享受到跟洛伊一样的待遇。
　　普洛克涅和菲罗墨拉的美目中异彩流动，显然这对姐妹，也被洛伊骑着虎鲸的这一幕震撼。
　　洛伊骑着虎鲸冲向比雷埃夫斯港，还没有进入港湾，洛伊便已经知道自己成为数百人目光聚集的焦点。
　　骑着虎鲸表演降服海妖的神迹，对洛伊来说也是无奈之举。
　　因为捕鱼船队遭遇虎鲸时，洛伊只有降服虎鲸【海妖】，才能让渔民们立刻放下对虎鲸的恐惧。
　　当虎鲸将要载着洛伊到达码头时，洛伊主动拍了拍虎鲸的身体说道。
　　“虎鲸兄弟，谢谢你把我送到这里。你再往前就要搁浅了，接下来我可以自己回到岸上。”
　　虎鲸似乎听懂洛伊的话，立刻停止前进。
　　其实这片海域的海水深度有三米，对于不会游泳的洛伊来说，这是一片足以淹死洛伊的海域。
　　幸好这时海浪不停的冲向沙滩，洛伊从虎鲸背上离开后，身体在海浪推动下接近沙滩。
　　全身衣服湿透的洛伊，拖着一身海水走到沙滩上，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向迎接自己的潘狄翁说道。
　　“潘狄翁首领！我带着船队在远海转了一圈，然后带着他们顺利返航了。”
　　潘狄翁点了点头，脸上挤出笑容说道。
　　“洛伊祭司，你现在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赶快回去换一身衣服。要是你生病了，肯定会耽误我们前往克里特岛进行粮食贸易的大事。”
　　接着，潘狄翁转头命令十名亲卫，护送洛伊回到雅典卫城。
　　洛伊也知道在春寒未去的季节，自己穿着一身被海水打湿的衣服很容易生病，所以洛伊乖乖听从了潘狄翁的命令。
　　普洛克涅和菲罗墨拉来到洛伊身边说道。
　　“洛伊祭司，我们跟你一起回去吧！”
　　“现在夜晚降临，要是我们回去晚了，母亲肯定会担心我们。”
　　洛伊等人的身影远去后，潘狄翁立刻对厄瑞克透斯说道。
　　“厄瑞克透斯，你带着亲卫士兵去审问所有渔民，我要知道他们究竟是真的跟着洛伊去了远海，还是在近海转了一圈。为了防止这些渔民跟洛伊串通起来作假，一定要认真审问每一个渔民。”
　　厄瑞克透斯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点头说道。
　　“父亲放心，我一定会让渔民们全都说实话。我也想要知道洛伊是真的有远海航行的技术，还是在骗我们。”
　　雅典卫城。
　　回到墨提斯神殿的洛伊，并不知道跟着自己一起出海的渔民们，现在正受到严厉的审问。
　　走进神殿的石屋里，洛伊正想要把身上的湿衣服脱掉，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替换的衣服和鞋子。
　　就在洛伊犹豫，要不要向自己的男仆们索要替换的衣服和鞋子时，石屋的屋门突然被人敲响。
　　“进来吧！”
　　洛伊的话音刚落，普洛克涅和菲罗墨拉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普洛克涅捧着一套棉布衣袍，菲罗墨拉手里拎着兽皮和麻布制作的绑带凉鞋，洛伊满是惊讶的说道。
　　“普洛克涅公主！菲罗墨拉公主！这是你们为我准备的衣服和鞋子？”
　　菲罗墨拉一边把绑带凉鞋递给洛伊一边说道。
　　“这是姐姐亲手做的衣服和鞋子，本来只能送给我们的父亲、大哥或是姐姐未来的丈夫。现在姐姐把亲手做的衣服和鞋子送给你，你可一定要心怀感激。”
　　“菲罗墨拉——”
　　普洛克涅羞恼的瞪了普洛克涅一眼，然后向洛伊解释道。
　　“洛伊祭司，你已经送给我很多礼物，这些东西就当做是我的回礼吧！”
　　虽然知道普洛克涅只应该把亲手做的衣服送给父亲、兄弟或是未来的丈夫，但洛伊还是收下她的衣服和鞋子，并且对菲罗墨拉调侃道。
　　“菲罗墨拉公主，难道你就没有衣服或鞋子送给我吗？”
　　“我还没有做过衣服和鞋子！”
　　菲罗墨拉不满的鼓着小脸说道。
　　“难道你想让我为你做第一件衣服和第一件鞋子？那可是除了家人，只有我未来的丈夫能享受的待遇。”